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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敢在人前露出自己的狼狈样子来,是人拜高踩低,她又毫无根基,若是此时示弱,只会输的更惨。
若风隐约察觉到不对,抬脚迎了上来:“姑娘,你......”
“我没事......我有些乏了,想歇一歇,别让人吵我。”
若风连忙应声,苏棠这才进了屋子,却是多走一步都不肯便反手关上了门,还摸索着上了栓,随即便贴着门板坐了下去。
她抬手揉着心口,一点点加深了呼吸。
这种小事不值得太过上心,红杏说了,老夫人并不知道,还不至于对她太失望,她日后仍旧能借着老夫人在这将军府有立足之地;至于秦峫......算计而已,失败是常事,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以往她每每在苏家受了欺辱,便是这般开解自己的,这法子素来好用的很,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连和自己说了很多遍,却半分用处都没有,喉间像是堵了团棉花,憋得她又胀又疼。
她捂着脖子用力咳了几声,咳到口腔里都有血腥味了,那股感觉仍旧没有退下去。
“这是......干什么呀......”
她低语一声,没再强求,只仰头靠在门板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外面日头渐升,又逐渐落下,自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也肉眼可见地暗淡下去,最终彻底模糊不清。
中间若风来敲过门,问她要不要用晚饭。
她哑着嗓子说不饿,后来外头就没了动静。
她垂眼看着自门上透进来的月光,并不敢给自己太多伤神的时间,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把秦峫拉到自己这边来......看来先前那个法子必须要用了,只是她已经完全落了下风,这次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可是她势单力薄,想设这样一个局,不借旁人的力量是不行的,眼下苏玉卿对她这般戒备,不好下手,那就只剩了......
她猛地摇了摇头,她不能再利用老夫人,不然一旦被发现,她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她想了一宿也没能想出办法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她不敢让自己生病,拖着麻木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回了床榻,本想让自己睡一觉的,可一闭上眼睛就是秦峫站在苏玉卿身边的画面。
那一幕刺的她眼睛疼,她只好放弃入睡,就这么睁着眼睛等着天一点点亮了起来。
窗户里透进来的光逐渐明亮,外头也嘈杂起来,苏棠却半分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下人却很没有眼力见的来敲了门:“姑娘,你快开门,奴婢在外头发现了这个!”
晖儿在大呼小叫,苏棠被吵得头疼,不得不去开了门,却是一垂眼就看见了一匹眼熟的料子。
“这是......”
她抬手摸了一下,果然就是昨天她看中的那匹,是老夫人给她的吗?
“在哪里发现的?”
“就是在门外,早上奴婢一开门就看见了。”
苏棠看了眼外头,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没再理会,将料子接过来,憋闷了一宿的心总算有了一点慰藉,她低头蹭了下那料子,一股淡淡的木香却飘了过来,那味道她很熟悉,是武轩的味道,确切的说是秦峫收藏的那些上等木料的香味。
她意识到了什么,将料子塞进晖儿怀里,抬脚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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