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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顾忱晔给薄荆舟打电话没打通,问陈栩,对方说他没有去公司,就知道他肯定又被沈晚瓷拒绝了。
他直接驱车去了御汀别院,佣人来给他开门:“先生在二楼书房。”
他道了谢,熟门熟路的去了楼上。
书房的门没锁,他意思性的敲了两下。
薄荆舟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吃,下去。”
顾忱晔才不管他吃不吃,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来人自作主张推门而入的行为让薄荆舟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恼怒了,想发火,但看到进来的人是他,又硬生生的把脾气收回去了,只硬邦邦的来了句:“你来干嘛?”
顾忱晔:“来给你送礼。”
薄荆舟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看就很廉价的塑料袋,兴致缺缺的问:“什么东西?”
这还是顾忱晔第一次拎着东西上门。
到了他们这样的身价,有需要的自己能买,已经没什么礼能让他提起兴趣了。
顾忱晔将那只从菜市场上花几十块钱买来的鸭子,扔在薄荆舟那张几百万的实木书桌上,血水溅了几滴出去。
薄荆舟嫌弃的皱眉,凳子往后挪了挪:“你哪次来御汀别院是缺了你菜的?用的着你亲自带?带了就拿下去交给佣人中午做,你拎上来砸我面前干嘛?”
“我拎上来给你看看,这嘴硬不硬。”
“……”薄荆舟现在一听到这个字,脑仁就一跳一跳的疼,他跟这个‘硬不硬’是过不去了是吧?
“我都多管闲事到把你扔她面前了,你还没把人给搞到手,你是喝醉了不行,还是对着沈晚瓷不行?还是不闭嘴做不下去?”他无视薄荆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是不是要我把人扒光了塞你床上……估计不行,得杵你身上你才硬气的起来,我又不是你爸妈,还要负责教你跟女人上床。”
他倒不是闲的非要撮合他和沈晚瓷,又不是月老投的胎,还热衷给人拉红线,就是这人实在太烦了,在女人面前受了挫,就摆着一张死人脸,活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几千个亿似的,对谁都爱答不理,还一张嘴长满刺,恨不得把人骂回娘胎里当场把自己给流掉。
偏偏那些人还就爱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擦屁股。
要不是薄荆舟非沈晚瓷不可,他都恨不得立马找个女人把他给上了。
薄荆舟盯着那只死不瞑目的鸭子,“你倒是上了很多次,言棘甩不掉你,直接当你是只鸭,你和它也算同类,也看看吧,说不定哪天就被嘎腰子了。”
顾忱晔……
“这段时间聂伯母已经没再四处给煜城相亲了。”
这事薄荆舟知道,圈子就那么大,即便他不八卦,也能听到一些。
“哪天在商场碰到聂伯母,说打算这个周末约沈晚瓷去家里吃饭。”
互相伤害,来啊,看谁经得住扎!
薄荆舟盯着他看了半晌,唇瓣抿紧,“你可以滚了。”
顾忱晔‘呵’的一声冷笑,起身就走。
身后,薄荆舟叫住他:“把你的同伴带走。”
……
周末,沈晚瓷拎着前两天在商场给聂家几位长辈买的礼品,驱车去了聂家老宅。
她小时候常来,有时候是和外公,有时候是和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聂家老宅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哪怕是翻新了,大体也没有变化,倒是比长阳湖的沈家别墅更让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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