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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上班的头一天,水庆章邀请徐忠德来允阳市郊的一处农家院畅游。谷红岩要照顾水婷月敷药,这娘俩没有同来。
水庆章和徐忠德在包房里说话,是那种不需要外人在场的密谈,正好给了黄立伟郑重和厉元朗闲聊的机会。
自从上次在广南市富丽堂皇大酒店的歌厅第一次见面,这是三个人第二次有了畅所欲言的机会。
听黄立伟和郑重谈起水庆章目前在广南市基本上站稳脚跟,与恒士湛的本土派,沈铮的外来派还有常东方的骑墙中间派和睦相处,没有产生大的摩擦,工作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厉元朗欣喜不已,面对着广南市错综复杂的局面,水庆章采取以柔克刚的方式,避其锋芒,左右化解,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厉元朗还差着火候,自愧不如。
这也怨不得他,需要有足够的阅历和经历,水庆章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要多。姜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不错。
三个人坐在外面门廊里,一张圆茶桌,三把竹藤椅,一壶红茶,边喝边聊,不经意间聊到方文雅差点被恒士湛这个老色鬼占了便宜。
中秋节晚上,厉元朗和水婷月回到家里,水婷月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爸。当时水庆章一言未发,沉思片刻走进书房里,重重关上门,应该是躲在里面去打电话去了,至于打给谁,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所以,郑重首先提到这个话题,厉元朗猜想,水庆章应该打给了徐忠德,要不然郑重也不会知道此事。
黄立伟是不抽烟的,可他却从桌上的烟盒里拽出一支烟,信手把玩着,嘲讽道:“钱允文这招臭棋,直接把自己堵进死胡同,他脑出血是不是还没好利索,脑细胞不够用吧。”
郑重不解其意的问:“立伟,说说看,钱允文这步棋咋就走错了呢?他把方文雅送给恒士湛,不正是讨得老家伙的色心吗?”
黄立伟却没有直接回答郑重的提问,反而看着厉元朗,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并问:“元朗,你觉得呢?”
“黄哥这是在考我啊。”厉元朗吸了一口烟,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钱县长这步棋看似讨欢心,实则他得罪了三个人。第一个是方文雅,钱允文借饭局之机,把她往恒士湛被窝里送,不恨死他才怪呢。第二个是恒士湛,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方文雅抓到他的把柄,钱允文是罪魁祸首。至于第三个嘛……”
厉元朗故意卖了个关子,黄立伟笑而不语,郑重急得火上房,赶紧扒拉着厉元朗的胳膊,催促道:“急死我了,你快点说。”
“喏,就是屋里的那位。”厉元朗一努嘴,指向身后房间。
“水书记!”郑重一惊,立刻明白,方文雅是水婷月的闺蜜,钱允文昏了头敢打水书记女儿朋友的主意,这不是根本没把水书记放在眼里的表现么。
“黄哥,我分析的对不对,还请你指教?”厉元朗客气道。
“唉,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我还指教个大瓣蒜啊。”黄立伟呵呵笑起来,对着厉元朗竖起大拇指。
“那么你继续分析,下一步老板会怎么做?”黄立伟故意试探厉元朗的悟性。
“黄哥,你刚才已经给出答案,还让我说什么。”
郑重低眉垂思,一拍大腿道:“钱允文得过脑出血,不会是让他提前退二线,闲置起来吧?”
他的话刚落下,就听得包房门口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你们三个臭皮匠是不是偷听到我们谈话了,猜的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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