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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承平也不多废话,擦干净手,把里面卷在一起的纸张拿出来。
纸张质感非常好,摸着很厚实,但估摸着其实没多少内容,因为……他妈的,这信竟然是竖排毛笔字!还是繁体的!
陈承平都有点怒了:“我说你妹是不是成心寒碜我呢,我亲启,我他妈看得懂吗我?”
傅东君闷笑一声:“可能同同觉得您是老派人,这么搞以示尊重。”
迟源恍然:“哦,宁姐啊。”
“我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着,变着法儿说我年纪大?”陈承平把信扔回傅东君怀里,“念!不然明天让狙击组拿你当靶子!”
众人大笑,喻蓝江同志表示求之不得。
傅东君憋气,把嘴里的点心吞下去,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
“‘陈先生,见字如晤。冒昧’”
“啥如雾?”喻蓝江打断他。
“‘见字如晤’,意思是看到字就像见到我一样,”迟源拍上他的肩膀:“老喻啊,这文化水平还是得跟上啊。”
“别废话,继续念。”陈承平催道。
“‘冒昧来信,万望见谅。说来缘起荒唐,颇难启齿。南国一别数月,长梦扰扰,乱-人-心-神——’”傅东君吞了一口唾沫,和陈承平对视一眼,“那个,要不你还是自己看吧。”
“我看什么我看,这前面几句我都没听懂。”陈承平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那个……”
妈的,这开头口吻怎么那么暧昧啊。
喻蓝江催他:“什么这个那个的,先翻译一下前面这几句。”
“前面几句没啥,就是问个好,说信来得突兀不要介意,”傅东君尴尬地挠挠头,“然后说她,那个,上次从缅甸回去后梦多,睡不好。”
迟源皱了下眉毛:“睡不好可是大事,要是身体上没什么问题,你跟她说一句,最好去看看精神科。”
陈承平道:“老梦见一个事儿的话别是ptsd,查查也好。”
喻蓝江点头:“上回是挺惊险的,是不是吓着她了。”
傅东君转念一想,也是,她说梦多扰人,又不是说老梦见老鬼,他自己在这脑补什么:“那我继续啊。‘珠玑开导,不敢或忘;火中援手,感念于心。承蒙先生深恩,诚当敬报,奈何忌讳良多,只得亲作四季花饼,盼能聊表谢意。同呈贵属,望不嫌弃。’啧,还知道提我们一句。”
喻蓝江催他:“翻译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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