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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因果反噬（第3页）

一身道法毁去一半，从少年模样变成白发老翁，命不久矣。

而他当时，也才刚刚化形。

镇魂尺本身就有镇压邪灵之效，何况镇魂尺生出灵智。

师父他说，

“小七，你从小跟在我身边，如今生出灵智，我本该为你高兴，可惜你生不逢时，已经与此事沾染了因果。”

他那时对因果一说，似懂非懂。

“什么因果？”

他师父指着桥说道。

“你看它，现在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百鬼阵的阵法需要有人不断加持，而我即将死去，小七，我给你一个选择。”

“一是我收你为徒，将剩下的一半道法全部传与你，你为我守着这座桥，二是，你马上离开此地，回到师门，此生都不能再出来。”

那时他还懵懵懂懂。

“为什么……不能出来？”

他师父笑的有些苦。

“为什么？因为我犯了大忌，百余纯净之魂就是我背负的无尽业债，这种功过无法相抵，而你是我的法器，也同样会受到百鬼阵的诅咒。”

在他师父的耐心解释下，他听懂了。

“我不走，我替你守着这座桥，师父。”

一声“师父”，因果已成。

他瞎了双眼。

那个时候，灵魂深处偶尔就会传来一道质问的声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瞎了这双眼，你可曾后悔？

他不后悔，哪怕今时今日，仍旧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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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法器之灵也一样。

这双眼睛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

明知他们是无辜之魂，还要持续的镇压他们。

以维持百鬼阵的运转。

还不如瞎了！

“每一年的七月十五，在祭祀完成之后，我都会留在这里，做最后一步，用镇魂尺加固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