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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星河千年的尽头（第3页）

牧夜只能一边行走在星河间，一边感悟法则。

一路上，只有孤独与修行相伴。

他很疲惫，却不能休息。

【原始地狱意志】在追逐，一旦有一次慢了，那就永远结束了。

他只能继续在【登神长阶】上，一步一步前进，完善昼之法则。

所幸，他的悟性很强，观摩着宇宙至高规则，每一次都有所领悟。

神性在一点一点凝聚，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登神长阶】上，走出了一段遥远的距离。

强大的神性，与不断完善的昼之法则，正在帮他一点一点抗拒着【原始地狱意志】的侵蚀，延长时间。

遗憾的是，他不修地狱法则，因此昼之法则并不完整，永远无法逆转侵蚀。

又一个百年过去了，【原始地狱意志】席卷重来。

牧夜枯坐二十年，再次扛过了这一次侵蚀，进入下一次。

三百年、四百年、五百年……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攀登神阶。

星空辽阔而毫无生机，不会给予任何的回应。

孤独几乎磨灭了所有情绪，那些美好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单薄，越来越遥远了。

为了什么而走下去，已经忘却了。

回到家乡、老爹、伊人妩的牺牲、蒂希雅、云上玥……所有的一切似乎模糊了，但却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执念在支撑着。

直到一千年后。

“吾赞叹汝意志的坚韧，但……结束了。”

【原始地狱意志】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牧夜脑海中。

牧夜沉默不语，万般种种，尽皆化为了一声叹息，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找到天堂，昼之法则，也走到了尽头，无可完善。

最终，还是【原始地狱意志】赢了。

片刻之后。

牧夜重新睁开了眼睛，猩红的魔眸之中，没有了一丝人性存在，只有俯瞰星河的深邃与神性，与视众生万物如草芥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