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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他环视四周宾客，再看看眼前的夫妇。

好像在看一圈家鸡，围着一只掉毛的癞皮鸡。

家鸡们闲来无事，过来啄癞皮鸡找乐子。

癞皮鸡就蹦起来，狂躁地扭动，啄伤了自己。

家鸡们看得起劲，再过来啄一下。

癞皮鸡就又飞蹦着出丑，啄碎自家所有鸡蛋。

说不上到底谁更可笑。

“你说！”余老指着余楚深的鼻子，“这闹剧你要怎么收场？”

老头音量不受控地提高，导致周围闲言碎语渐渐低下去，都开始听这边的动静。

收场？我？

余楚深表情松动，终于有了些变化。

是觉得好笑的，疑惑的变化。

“难道不应该，谁更在乎，谁来收场？”余楚深轻笑着反问。

没料到余楚深会有这样的反应，余老僵在原地。

余楚深继续开口，声音温和平静，话里却带着寒意——

“您现在是试图刺激我，好让我出手为这场您在乎的闹剧收场，以掩盖您本人无能的事实吗？”

“你！”余老气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你？”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的父亲？”

余楚深靠近一步，用仅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如果我在乎名声，当时怎么会在余家破产时，为了钱，嫁给简昭阳？”

闻言，余老的表情黑了下去。

一旁的余太被戳了痛处般，呜咽一声，捂住嘴不敢哭出来。

旁边的宾客听不见声音，都在好奇他们在聊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