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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色流光身上的光芒闪烁了一下,身为一个并非第一次出世的宝贝,赤黑色流光对落在他人手里这件事相当的有经验,一看自己暴露了,立马就狗腿的缠到了嫏嬛手指,并用一端讨好的蹭了蹭嫏嬛手侧,活像个舔狗。
当然,一旦有反叛的机会,它也必然会立马动手。
谁都不会喜欢失去自由,所以修士才需要给法器打上自己的烙印,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赤黑色流光相当的有自知之明,就它现在这小身板,显然是打不过嫏嬛的,毕竟虽然在刚才的对战中它胜出了,可受到的损伤也不低,不然也不会瘦到跟针线差不多细,不仔细看都找不着的地步了。
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虽然彼此都对演戏心知肚明,但嫏嬛还是伸手点了点赤黑色流光的‘头’,就像是嗔怪一般,她思索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赤黑色流光听得懂这话,但它选择了装死,毕竟它本来也不会说话,更不会写字,知道了也没法说,也不愿意说。
嫏嬛也没指望它会主动告知,伸手捻了捻对方细长的身体,然后便准备将它扔进一个玉葫芦里。
葫芦的材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虚’,也叫虚无之玉,简单来说就是,这种玉拒绝隔绝一切的能力,整个空间都是静止的,无论清气魔气还是灵气都无法进入其中,是用来短暂禁锢一样东西吸收灵气的法宝,造价高昂,且材料难寻。
而赤黑色流光来历不明,嫏嬛便打算把对方扔进去放个几年消消毒。
这顿时让赤黑色流光如临大敌,修士灵识敏锐,非生物亦有趋吉避害的本能,哪怕不知道这葫芦是什么,也本能不想进去,连忙绕着嫏嬛的手指转了好几圈,还打了个死结,长的一端疯狂摇摆着,像是在求饶。
嫏嬛略挑了下眉,没想到这个赤黑色流光这么有灵性,便将牧远叫了过来:“对它你有什么感受?”
法宝生灵是很正常的事,最次的是只有简单几种情绪,思维僵硬,厉害的看上去则与常人无异,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感情都不算丰富,哪怕是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本身依然不会是独立的个体。
然而这个赤黑色流光,看着却相当有灵性了,也不知道是吃了人,还是本身如此。
在九州有一个笑话,大能说:妖若想要修成人,需先有人心。于是妖认为,把人的心挖出来吃掉,它们就可以修炼成人了。这虽然是个笑话,但九州确实有魔器因为‘吃人’而变得阴险狡诈的事迹,不过此类魔器成长潜力有限,跟修士中剑走偏锋的歪门邪道地位差不多。
叫牧远过来辨认,则是确认这是牧远的‘主角生涯’中的一个一次性的过渡期小金手指,还是他的本命武器之类的大金手指。
牧远面露茫然,双眼直勾勾,似乎在努力辨认,漆黑的瞳仁中,不时有暗色的光华闪过,过了片刻后,才见牧远说道:“我想要它。”
嫏嬛:“有多想要?”
“就像是坟堆里讲鬼故事——不怕死;就像是被灌了几斤春-药的母牛——死也要干;就像是狗看到了狗屎……”
“好了,”嫏嬛打断他,怕他再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来,“我知道了。”
嫏嬛盯着赤黑色流光,不,现在应该说是赤黑色丝线了,想了想,嫏嬛从脑后拿出一缕头发了,将赤黑色丝线缠了上去,顺手在它身上打下了烙印,看了眼魔气汹涌的地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这么大的动静,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会有许多修士正在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甚至都不会在意自己的损伤,毕竟说不准就天上掉馅饼了呢?
牧远闻言点点头:“要一把火烧了这儿吗?”
他满脸跃跃欲试,显然对这种杀人放火的事相当感兴趣。
嫏嬛摇头:“没有必要,不过你要是想,那随你便。”
修士历来都是破坏环境的高手,等外头的修士进来了,嫏嬛根本不怕这里会留下什么属于自己的痕迹,毕竟她一直封闭着周身,防止自己的气息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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