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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知道了。”
包玉芹不敢再多说,赶忙的走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手本来是准备接姚大仙回招时在人前显技用的,现在却是浪费了,只糊弄了个农村老太。
还是妙姐说得对,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和因势利导。
打发走了包玉芹,原以为可以消消停停地享受早餐,可刚喝了两口糊米酒,张宝山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打了个招呼,刚要说话,结果一眼看到我面前的大馒头,毫不客气地抓了一个就往嘴里塞。
我看张宝山神情有些萎靡,眼周带了阴影,便问:“张队,你昨晚没睡好?”
“我是压根没睡,从昨天晚上一直忙活到刚才,水没喝,饭没吃。”
“取肉芝的人来了?”
“可不来了嘛。早上三点多的时候,把我安排在那布控的几个兄弟全都给迷倒了,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的屋。这回本来露个脸,哪知道脸没露成,反倒把屁股给露出来。让我们局长和市局刑支的把我给好顿数落。好在周先生你洒的糯米粉起了效果,那家伙进屋粘上了糯米粉就全身滋滋冒烟,躺地上直叫唤,动都动不了。”
“有别的事儿牵扯了?”
“呦,周先生你这不光会看外路病,还能掐会算啊。昨晚上有个叫乐世王朝的娱乐城发生了大案子,市局一个电话把我调过去,一直跟着忙活到后半夜,要不是那边捉住了人,我现在还回不来呢。这一晚上,觉没睡成不说,水米没打牙,全靠烟吊命了。哎,小周先生,你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根,我的这一晚上全抽了。”
我掏出包三五来,扔给张宝山一根,又把火供上。
张宝山深深吸了一口烟,整个人都有种活了过来的感觉,看着手指上那一口吸了半根的烟卷,摇头笑道:“都说吸烟不好,可要没这烟,人可是真难熬啊。”
一口烟,一口馒头,吃吃抽抽特来劲儿,连菜都不就。
“乐世王朝在别的区吧,怎么把你给调过去了?”
“死的人里,有个家伙平时在我们这区活动,还挺有名气,叫姚大仙,你听说过吗?”
“姚大仙死了?”我一脸惊诧,“之前他徒弟来给我对院邻居家儿子看外路病,本事不清,差点把人给治死,被我教训一顿赶走了。我这边还准备迎接这位姚大仙过来理论呢,他人怎么就死了?”
“跟人谈判,结果出了岔子,连他在内,死了四个坐地盘货的老大。算了,这事儿跟我们没大关系,你也不用担心姚大仙来报复你了。”
“他不是治外路病的先生吗?怎么变成坐地盘货的老大了?”
“这说来就话长了,你要有兴趣,回头我给你细讲。我这大早上过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个事。我们早上抓住那家伙后,连夜突击审讯,可手段上尽了,他是一句也不交待,最后说想让他开口交待也可以,但要先见一见你。我这就赶紧过来请你走一趟。不让你白忙,要是他见了你之后能开口,我再跟局长那申请那笔咨询费给你。”
我轻轻拍了拍桌子,“破规藏头,他是行家,不会要见我,张队长你们中计了!”
张宝山一呆,赶紧把刚咬进嘴里的馒头硬咽了下去,“中计?什么中计?中什么计?”
“他是用这句话来试探我在不在附近!你过来找我,间隔的时间太长,他既然知道我不在附近,肯定要逃。”
张宝山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道:“周先生,这你可就想多了。他现在看守所关着呢,单人独间,还带着脚镣手铐,插翅难飞。”
结果他这话音未落,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队吗?你赶紧回来,昨晚抓的那个家伙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送回去的时候可活蹦乱跳的,怎么就死了?你们看守所干什么吃的,是不是拿人好处帮忙灭口了。”
“哎呀,我的张队长,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再这么胡扯我可去局长那告你了啊。反正人是死了,你赶紧回来看看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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