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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抓住狮虎兽,就能得重阳先生将自己写入凌绝榜单,何季口中的‘如实奉上’,让一路赶来有些疲乏的水沧澜、宇文拓还有一直不曾开口的小杰不由精神一振。
就在何季正要招呼众人离开,去追寻狮虎兽之时,任不难带着哭腔抢入何季身前,开口道:“三堡主,求求你,带上我一同前去吧,适才赫大哥让大伙分开逃命时,我与三弟、大哥走散了,还望三堡主瞧在咱们三兄弟为何家卖命多年的份上,寻到他们。”
何季连供奉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哪里会管这些护院的死活,甩开任不难抓住自己的袖子嘲讽道:“我现在要去抓狮虎兽,哪有空闲去帮你寻人,你那两兄弟若是命大,自然无事,若是死了,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再说了,一会要是与狮虎兽遭遇了,你不怕死吗?”
任不难此刻所有的希望都在何季一行人身上,与两位结拜兄弟共同闯荡江湖多年,早就如同家人一般,他虽然贪生怕死,可要是能救下两位兄弟,就算搭上这条命又如何,想到这,任不难也豁出去了,向着何季道:“三堡主,只要能救下我的两个兄弟,我什么都不怕。”
“好,这可是你说的,适才你不是指了那狮虎兽逃去的路吗,这样,你带路,咱们抓到那狮虎兽后,我想你保证,亲自带人,去寻你的两位兄弟。”何季鹰目一转,打量了任不难一番,而后开口道。
任不难想起狮虎兽,不由胆寒,可转念想起这些年来与大哥、三弟相处的种种,还是咬牙应下,随后回忆着适才赫烈引开狮虎兽的方向,领着众人向山上行去。
就在几人前脚离开后,一道身影从适才几人立身处的树后而出,这人身形婀娜,面带黑纱,满头青丝以金钗盘起,她定定的望着领头的何季,眼中尽是杀意,随后身形一闪,隐匿身形,向着何季等人行去。
——
花朝苑内,何家老祖金杖杖影将金不移与何魁二人笼入其中,金不移手中判官笔,生死簿,一攻一防,颇有章法,何魁一双掌法凌厉十足,二人连连攻向何家老祖。
何家老祖以一敌二沉稳有度,不慌不忙,那沉重金杖在手中翻腾,身轻如燕,一跃而起,一脚踢向举掌攻来的何魁,将他踢开身前,侧首避开疾取自己喉间的判官笔,手中金杖猛的向前刺出。
金杖本就沉重,又携着老祖内力,这一刺之威,不下百斤,金不移忙用手臂生死簿挡住金杖杖首。
杖首与生死簿相触,金不移觉得一股大力从手臂上的生死簿传来,整个人被这股大力击退,金不移连忙凌空翻身,卸去这股力道。
被一脚踢飞的何魁见何家老祖,杖出招未收,眼下有机可乘,挥动双掌,掌风所过,掠起屋檐下的冬日冰棱,一同攻向何家老祖后心。
岂料老祖头也未回,冷笑声出:“小子,你可别忘了,你这身功夫是谁传给你的。”
话音落,掌风已至,数十根冰棱如利箭般随掌风至后心,老祖未回首,只是同样挥掌,这些袭来的冰棱同时碎为齑粉,冬风一吹,化为漫天晶莹,缓缓飘下。
“小子,你以为老夫所擅长的仅是掌法吗?”
老祖的声音,此刻已没有了先前的老态龙钟,取而代之的却是浑厚与清晰。
言毕,杖出,不同于先前的挥动金杖,此时的老祖单手反持金杖杖尾,杖首点地,负手而立,身形也不似之前那班佝偻着,而是站的笔直,虽说是侧身对敌,这杖首、杖尾、手、肘、肩呈一线,只是立在那就已显出气势来。
见此情形,金不移与何魁二人面色凝重,尤是何魁,这么多年来,从未见何之道用过此等招式,看来这才是他的本门功夫。
何之道当然也不想露出本门武艺,可今日季儿不在身边,那人也听了自己的命离了何家堡,自己恰又旧疾复发,适才好不容易歇了会,将将恢复了些,何魁就带着金不移向自己动手了,一会若是旧伤再度复发,到时自己定会落了下风,还不如趁着自己身体尚能支撑,使出杀招来,先将这二人拿下再说。
想到此处,何之道不再多待,负在身后的手中微微用力,之听‘咔嚓’一声清脆,金杖竟被他徒手捏碎,原来这金杖乃是中空之物,这金杖自尾端裂开,随着何之道掌心再次用力,金杖彻底碎裂,中间露出一杆长枪来。
远远望去,这枪长七尺二寸,点地枪头约莫七寸有余,其形方棱,扁如荞麦,枪尖脊高且厚,枪脊正中凹出两道血槽,令人望而生寒,距枪尖一尺处小小金铃并血红枪缨系于其上。
随着这杆长枪出现,花朝苑内陷入一片沉寂,何家老祖握拳头,伸出拇指,疾点自己腹部几处穴位,在金不已与何魁惊讶目光下,何家老祖原先那双浊目之中的浑浊尽褪,满脸褶皱亦是逐渐消失,握着枪尾的手也逐渐有力起来,整个人竟褪去之前的老态龙钟,变成了如日中天,英武雄姿的中年人摸样。
长枪上系着的金铃红缨也随着何之道的面庞逐渐年轻而发出清脆的响声,阵阵金铃声也引的花朝苑内冬风四起,无论是花朝苑中的积雪也好,屋檐坠落的冰棱也罢,纷纷被这金铃所引,卷积着向何之道手中的长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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