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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情不自禁的又湿了眼眶……
“癫倌!”槿清握紧了小拳头,忿忿的骂了一句。
在她看来,那陈九霄铁定是发癫了,以着瞧病的名头将她请了去,竟就对她做起了这种事来,除了发癫还能是什么?
竟还说出什么让她嫁他的话来,这男女嫁娶之事,哪有这般草率的?
槿清越想,越觉着陈九霄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弄罢了,为了让她甘心情愿的被玩弄,竟然还不惜言说了嫁娶的话来,他这般的高门大户,想娶一个妾室过门儿有什么难的?
槿清翻了个身,侧身抱住了被子,紧蹙的秀眉舒展了几分,还好,有聂淮嗣愿意帮她……
想到以后有聂淮嗣代她前去应对陈九霄,槿清安心了几分,可初吻被夺去一事,终究是让她有些耿耿于怀,可纵观她当下的处境,也只能活血吞牙,就此忍下了……
带着烦闷的情绪,槿清睡着了,睡梦中依旧秀眉紧蹙。
陈九霄照常前往了练兵场,脸色略显阴沉,今日槿清不当值,他只有明日才能见到她了……
这一日,陈九霄觉着格外的漫长。
翌日,槿清与聂淮嗣是白日里当值,本想着陈九霄也在当值不会再来,却不成想陈九霄竟告了两个时辰的假,提前归家,又命人前往御医院去请槿清为他瞧病。
这一次,陈九霄特意吩咐了院中的下人,不准将他请槿清瞧病的事情说出去,谁敢多嘴就打断谁的腿。
当陈家人出现在御医院请槿清前去为陈九霄看诊之时,聂淮嗣挡在了槿清的面前,颇有几分英雄救美的味道,言说道:“我徒儿不便,由我这做师父随你们前去。”
陈家派来大人当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正欲开口之际,聂淮嗣先一步道:“我徒儿还要为贵妃娘娘配药,着实不便,等下,我亲自同你们主子言说便是。”
陈家的人见聂淮嗣如此说,也不好再说甚,就见聂淮嗣转过身去,严肃认真的对槿清道:“贵妃娘娘的药你速速配好,切不可出错,配好之后,你亲自送到娘娘宫里去。”
槿清亦是神情严肃的回应道:“是!”
话音一落,聂淮嗣便背起药箱跟着陈家的人走了。
槿清松了一口气,来到了药柜前忙碌了起来。
聂淮嗣虽是有意为槿清解围,倒也不算说谎。
白日里,贵妃娘娘秦槿姒将他宣进了宫去瞧病,因着前夕他为陈素仪调养身子而助其成功有孕的事情落到了贵妃娘娘的耳中,这贵妃娘娘备受恩宠多年,却始终无子,心中也是急切的很,所以方才急着宣了聂淮嗣。
不多时,槿清便依照聂淮嗣的方子配好了药,便即刻动身前往了贵妃宫中。
那边厢,聂淮嗣已是到了陈府,下了马车,便由陈家人引进了府中。
陈九霄满心期待的一抬头,却见来人是聂淮嗣,当即沉下了一张脸,冷冰冰问道:“怎么是你?”
聂淮嗣一听他这话,便知他意在槿清,心中越发不悦了起来,板着脸回应道:“我徒儿前去了贵妃宫中,为此不能前来,我这做师父的便为其代劳了。”
“我徒儿”叁个字,聂淮嗣故意将语气加重了许多。
陈九霄如何听不出聂淮嗣的意思,那一张俊颜越发的阴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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