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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楚昀宁笑了笑,诺大的丞相府没了往日的喧哗,甚至是有些惨淡,屋檐下挂着白绸没来得及撤。
宫夫人一想到女儿和丈夫都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死的,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冲了上来,楚昀宁却一把捉住了宫夫人的手腕,紧紧攥着:“宫夫人,你可知和德妃被你害的禁足一年,连带小皇子也被册封祁王,失去了继承权。”
提及和德妃,宫夫人的眼神闪过一抹心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相爷是为了南端而死,尸骨未寒你就来相府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实在叫人心寒。”
宫夫人此刻犯浑了,没了以往的高贵端庄,红了双眼目露狰狞,像极了一个疯妇。
“是你辜负了相爷的信任,搅乱后宫秩序,试图控制和德妃,我来,只不过是替后宫主持公道的。”
相府虽然没有往日的人多了,但毕竟是三朝元老的府邸,一砖一瓦都透着股奢华。
每走一步,楚昀宁都会感叹不愧是有金矿在手的人。
“你少在这胡搅蛮缠,你若是敢欺负我,全京城的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宫夫人大着胆子说,实际上她都快被吓死了。
这些年她一直顺风顺水惯了,任谁见了自己都会看在宫丞相的份上毕恭毕敬。
所以,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楚昀宁回头斜睨了眼宫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座金矿早就被开采了,夫人难道不知道我今儿来的目的?”
“什么金矿?”宫夫人后退两步,开始装傻充愣,那可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
楚昀宁继续往前走,一只手束在后腰处,头也不回漫不经心的说:“夫人真是老糊涂了,被发现的金矿前一个主人不就是相爷,相爷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相爷不在了,你就可以随意的往相府泼脏水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宫夫人挺直了腰杆子怒骂,反正现在死无对证,她一个妇孺,皇上还能把她如何?
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全天下的吐沫都能将皇上淹死。
楚昀宁侧过头,冲着宫夫人微微笑:“夫人,这里又没外人,皇上之所以没有当众提及,是因为私底下和相爷做了交易,若是夫人不识趣,那可就别怪我来阴的了。”
“你敢!”宫夫人对楚昀宁的话半信半疑。
“相爷临死前当众让百官都听皇上差遣,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其中寓意?”楚昀宁反问。
宫夫人闻言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怔怔的看着楚昀宁,干脆放弃了挣扎:“所以,你是来找钱的?”
楚昀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儿,相爷虽然不在了,但宫家还在,相爷临死前就是要保全宫家名声,朝廷允许你在京城继续以相爷夫人的名义活着,但绝不希望相府成了朝廷的威胁,所以,夫人还是乖乖把银子拿出来吧。”
“你少在这信口雌黄,母亲,不要相信她。”
人群中忽然冲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把拽住了宫夫人的手:“父亲行为坦荡,根本不知金矿的事,楚尚宫又何必吓唬我母亲,这些年我母亲接二连三的受打击,整个人已经时神志不清,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不作数的。”
“不作数?”楚昀宁挑眉,眼前的少年郎颇有几分宫丞相的影子:“你就是宫寅二公子吧,听你相爷提过你。”
宫寅嘴角翘起讥诮:“楚尚宫何必明知故问呢。”
“不要以为相爷不在了就可以死无对证了,金矿开采有的是证人,真要把这件事给捅开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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