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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承程才反应过来,刚刚他们应该就是靠着口哨声传递消息,此刻应该已经在看电影了吧!
她气岔了,一边拿着铁叉叉走稻草,一边唠叨:“呜噢!这个颠仔啊!竟然真的走得无影无踪了,等一下我回家了他就见鬼,我给你说!”
然而,等她回家的时候,往盛华的床上一照,空空如也。
她只好一甩头闷气去睡觉了。
呱分咪跟着呱分吃住。
所以她很尽心地为着呱分分担,每天早上都来到晒谷场上帮忙晒谷子。
她的场地在边沿也是路的那一边。
而晒谷子的场地分到各家各户都是参差不齐的。
晒谷子后留出来的空隙就弯弯绕绕的。
大家挑着稻谷回来,要爬上一段很陡的坡路才上到晒谷场上,上来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谁都不会再绕着走路,而是直接踏上谷子奔向自家的场地。
呱分家的谷子就经常被大家踏过。
呱分母亲看见一人踏过她谷子就高声一次骂道:“捏!看到没?脚板底粘了我好多谷子出去了!嚯哦!一人俩脚板,一天踏走五六趟,七八个人要带走我多少谷子啊!”
“老天爷啊!下来一道雷劈死他们吧!啊!捏捏捏!又踏进我的谷子里了!我晒谷子已经留空隙出来了,怎么还要踏进来啊?”
“你们个黑心肠!你们就是故意的!我诅咒你们!你们全家都是托篸箕、灰灭!”
呱分母亲站在烈日下骂骂咧咧的,一声高过一声,都不见她口干舌燥。
挨骂的人刚开始听她骂时,还顶她一两句,后来啧啧感叹她骂人简直比狗吠还“汪汪”,自顾放下担子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到了中午,大家都往家里赶,呱分母亲也终于肯消声回去了。
她刚刚走下晒谷场,就要走到下坡路的树荫下时,她放慢了脚步,拿下帽子扇风着。
突然,听见上头“吐”的一声,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上被人吐了口水。
呱分母亲气极了,抬头就骂道:“那个杂种吐的口水啊?啊?想死啊?”
路边长着一棵樟树,有一枝丫延伸到了罩住了路面,美艳就坐在那枝丫上,悠闲地晃动着两只脚丫。
她背对着晒谷场,没想到吐口水的时候分母亲刚好经过,就吐她头上了。
她被骂后,并没像别人那样默默承受了,她也大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骂什么骂?!‘花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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