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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钟利时说道,“这和喷泉的原理其实没什么两样。”
“是,我明白,可是喷泉只是喷泉而已。”韦斯特里兴奋的满眼放光,“这太神奇了!”他对着笑吟吟的姐姐说道,“我们这次到这里来真是太正确了!”说着他从浴室门口跑到了钟博士的面前“我可以向您每天请教吗?我一直对‘自然害怕真空,这一定律感到不解
“当然可以······”钟博士有点猝不及防,他原本想和惠更斯他爹更多的展开学术交流,顺便再打听下克里斯蒂安=惠更斯的现状,没想到这个少年对科学也有很大的热情。
他快速的过滤了一遍头脑中的这一历史时期的欧洲科学家,貌似没有一个叫韦斯特里=邦库特的人。
“太好了!”韦斯特里扭头又向父亲望去,“可以吗?父亲。
“当然我的孩子。”邦库特先生虽然看上去十分的严肃,但是显然十分溺爱这个男孩子,“只要钟博士不反对。”他说着又对钟博士微微鞠了鞠躬:“希望这没有给您带来困扰……没有,一点也没有。”钟博士好为人师的情绪又一次发作了,“我十分乐意。”
钟博士又向他们关照几点注意事项——根据规定,外来访客只能在商馆周边和民用码头附近活动,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也可以到商业街去走走。要进入高雄市区必须申请通行证。
寒暄已毕,钟博士正要离开,忽然邦库特先生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钟博士,请您留步。”
“什么事?”
“我有一点个人的小小请求。”邦库特先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您知道,天花一直是一种非常凶险的瘟疫。”
“是的。”
“我在荷兰和巴达维亚都听说过,中国人有一种预防天花的手术,可以使人在不发生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感染一次轻度的天花,然后终身不再得天花”
“没错。这叫人痘术。”钟利时点点头,反问道,“您想为孩子接种人痘?”
“您大概也看出来了,我的孩子们都没有出过天花。我希望他们能够躲过瘟疫之神的魔手····…所以这次我愿意冒险带他们到亚洲来。但是在巴达维亚我向中国人打听了具体的接种方法我略懂一点医学:这种主动感染的方式并不十分安全,还有相当高的死亡率······”邦库特先生显得很是焦虑。
钟利时点点头。人痘术虽然在预防医学上是一个创举,但是就危险性来说比牛痘大得多。
“这时候有人告诉我,澳洲人掌握一种特殊的人痘术,能够让接种者百分之百的安全……”
钟博士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官员会冒险带着一双儿女航海万里从荷兰到巴达维亚,正常的航程超过一百六十天冒着海上失事的危险来到东亚。除了要满足儿子“看世界”当博物学者的愿望之外,还有这个意图在内。
的确,临高现在给所有收容来得难民都接种牛痘这是疫苗中最容易获得的一种,基本上杜绝了天花的感染。这种名气看来也渐渐的传了出去。
他当下和颜悦色道:“这个问题不大,我向魏市长提一提。”
高雄原本就有专业防疫人员在为难民接种牛痘,再加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感谢您了!”邦库特见他并不推脱,心中大喜,立刻行了个礼。钟博士不由得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礼物,作为感谢之用。”邦库特先生拿出了一个漂亮的小盒子。
“这个······嗯,”钟博士虽然很好奇,但是根据元老院的纪律,元老是不能和土著私相收受礼物的,当即他委婉的拒绝道,“邦库特先生,我们是不能私下收取礼物的。您的礼物要在正式场合馈赠才可以···…”
邦库特见他说话的神情很是坚决,在巴达维亚也听说过澳洲人元老的“廉洁”,所以不再坚持。
“先生,”韦斯特里插了上来,“我到哪里可以向您请教呢?”
“就到海关来吧。我正在海关进行一项工程。”钟利时指着窗外的海关大楼,又对含笑站在一边的惠更斯先生说道,“我想惠更斯先生说不定也有兴趣。”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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