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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均已摊牌,似已无话可说。
然而方晟就是方晟,每每在别人觉得山穷水尽的时候却依然还有眼花缭乱的手段。
永远都有最后一张牌。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方晟道,“暨南最早开放,与世界各国融合程度高,外国游客商贾流动频繁,按说影子组.织应该非常活跃渗透程度最深,身为19号的萧志渭居于勋城诗长、玉孚村基层正权被颠覆都证明这一点,可历年来被抓捕影子组.织成员数量反不及京都、沿海省份,若非玉孚村一战,以及倒逼出的萧志渭、**案恐怕内地垫底,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彭震皋面无表情道:“方书计指出历年,我倒无从答起,我只对自己任职的五年期间言行负责,如果方书计记得暨南‘三排查五甄别’是我亲自坐镇指挥,我会觉得很欣慰。”
方晟恍若未闻,续道:“暨南有张编织得密不透风的网,阴谋与罪恶、黑暗与残酷都被深深掩盖,申委层面爪牙竟然能伸到申委书计身边,基层堂堂一个村子沦为影子组.织训练基地,换到内地任何城市都不可能,简直天方夜谭!大雁山之战后我就悄悄潜入暨南很长时间,随着调查深入愈发觉得貌似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汹涌,大岭南真的适合影子组.织土壤,它已不是搞渗透、潜伏,而是控制与征服!”
“方书计把影子组.织份量抬得很高,听起来比美国人还可怕,是不是还要继续隐姓埋名二十年啊?”
彭震皋嘲讽道。
方晟不以为讥,泰然道:“如果国家需要,为什么不?方晟从大学生村官出身,从来不奢望得到太多,也从来不存在失去,万事皆定数。倘若有人为一己之利而养虎遗患,或幻想能够与狼共舞,其出发点和本质就有问题,原本十五年到二十年彻底解决的麻烦必须延续到三十年乃至更久,那么他就是民族的败类、历史的罪人!”
“恕本人愚钝,听不懂方书计在说什么。”彭震皋道。
方晟摇摇头:“彭局休要谦虚,彭局每个字都懂,就是不愿意懂,是吧?彭局之所以耐心跟我这个山野村夫周旋,主要在等两步棋奏效,一是战略安.全局和公.安部联合关于正式逮捕我儿子的申请获得祁军副签发;二是‘技术组’三管齐下严刑逼供,包括电击、点穴、药物等以取得确凿供词,对不对?”
他的话尤如一记记凶猛刚烈的勾拳重重打在自己要害,瞬间彭震皋呼吸停滞,胸口发闷,身体僵直,喉头似被堵住,半晌强笑道:
“我……我还是不懂,战略安.全局办案只认事实说话……”
方晟安详地说:“彭局总能一针见血指出症结,是的,接下来进入休息时间,我们喝壶功夫茶安静地等待奇迹出现。”
说到等待,站在墙角的鱼小婷眼角余光瞥了瞥手表,会意一笑,信手按动兜里按钮。
“彭局,请看大屏幕。”
方晟笑容可掬道。
一团灰盯着白钰,冷酷而缓慢地问道:“老实交待,温小艺是不是你的秘密助手,接受你指令执行各项任务?”
“不是!”白钰坚定地答道。
一团灰深吸口气,骈着双指狠狠往白钰脖子与三角肌中间凹进去的地方连捅两下,霎时胸腹间仿佛吸入辣椒粉般又呛又痛又窒息,想咳却咳不出来,浊气堵在心头形成沉重的挤压与摩擦,不到十秒,白钰脑子已晕成浆糊,“嗬嗬嗬嗬”只能出气,吸入的气都被封闭在喉间,整个人燃烧得快要爆炸!
转瞬白钰的脸已涨成青紫色,眼珠因体内压力过大几乎凸出眼眶,舌头也全部伸到嘴外,四肢筛糠般颤抖,眼看就快撑不下去了。
“啪、啪!”
一团灰不紧不慢在白钰后背连拍两下,“呼——”白钰这才缓过劲来,急促而快速地深呼吸且夹杂喘息,宛若大病一场。
不等白钰完全恢复,一团灰那张可憎的脸又凑到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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