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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允了小儿子的请求,神烟转头离开,是没再听见幔帐里的一切。
立横像个伤心娃娃摊坐下来,帝抹她眼角流下来的眼泪,“你呀,”立横扭头紧紧抱住了帝颈脖,小声“都好就好了,”又哭起来,帝抚着她背只能安慰“会都好的,你是操多心了……”
小小这一去,立横也怏了,心就没定过,眉心总染着愁。她还是不关心政事,帝其实为安她的心,每天也给她讲发生了什么,不瞒她;最多的,还是最有趣的堆她跟前玩儿啊,可立横显然意兴阑珊,有心事、有牵挂咩。
这天木宁草原又下起漫天大雪,摩托雪橇队外头已集结好,各方面整装待发,就等小圣出来了。
却,里头,
帝蹲在小摇椅旁还在劝她,“你看看今儿雪下的多好,真的是玩雪橇最有意思的时候,你看看你前段时间摩托也练得熟练了,今天正好出去跟他们比比……”
立横身上搭着一条明黄锦缎小被子,手里捏着书,手腕上戴着一只特别绿老的镯子,泛出的光泽与生动的猫眼无异。扎着丸子头,富贵美丽,立横呐,被帝养得更天地无双了……
“不想去了,”她轻蹙着眉,又把帝的手握住拿到心口放着,歪头脸挨着,“你别管我了,你每天费那么多心力,还操我的心,太累了……”立横也是真心疼他,这是眼见着的呀,帝有时候整宿不眠,看折汇,听奏报,还得思索,太伤神太伤神了……
“你要真宽我心,就快活起来,”帝拇指抚她眼睑下,“小兰烟儿都好着呢,他们还说年三十儿都能赶过来……”这一提,立横一下扬起脸,眼见着落泪,“我不是故意这样,就是心堵得慌,觉着要出事儿……”
诶,你说她鬼不!帝刚要起身要抱起她,夜阑掀帘进来,“圣人!”——夜阑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大侍了,难道不晓得帝此时正在宽慰她,又为何在宽慰她,能此时毅然进来汇报,一定还是帝平常就告诉过他们,紧急之事,不必避讳立横。
帝转头看来,哭着的立横也看向他,
夜阑一颔首,稍微颤着音,“京里来报,四爷遇袭,”说到这,立横已经抓紧帝肩头衣襟,“不过,五爷为他挡了一枪,局势已经稳定下来……”
帝赶紧扭头去抱向后仰的立横,立横合眼哭得沉吟,“我就该死……”
“胡说胡说,立横,都好着呢!”微红着眼又去看夜阑,夜阑赶紧上前答,“小圣安心,四爷没事儿,五爷那枪也没打着要害!”
帝单手掌着她后脑埋在自己肩头,站起身,“不哭不哭,我们这就回京,”又听见立横的嘶叫“不!京里危险,我不要你回去……”立横本就皙白娇嫩,这下,颈脖处青筋直冒,说明焦灼的痛苦多撕扯着她,立横啊,也不是无心,一旦用心,用了情,磨折的,还是她自己。
见她这样,帝心何其安?沉着眼,帝抱紧她挨着她额角,稳沉说,“没事的,乖乖,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你摸摸心看,肯定已经不堵了。你是小仙女,预感到的,发生了,不就一切向好了是不。”凑她耳旁说。立横也可爱,果然听话地去摸摸自己的心了……
也正此时,
夜阑手中的卫星电话响,他立即接起,听后忙道“好好,好好……”
放下电话,夜阑一脸惊喜地望向他们,“是四爷来的电话,他说,叫您们放心,京里都好,他也正带着五爷乘机来木宁呢!”
立横终于哭出声,颈脖的青筋也渐渐平息下去,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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