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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义也感觉自己失言,顺天府发生地震,这事可就大了,可能会威胁到皇帝一家人的生命安全,既然张周没明说,最好还是不要往太危险的方向去联想。
“秉宽还是说了个不清不楚是吗?地动……哪地动,会跟朕有罪不究有关呢?这是在说朕未曾追究延龄的过错吗?”
朱祐樘也觉得,张周这次的事,好像是有点“僭越”。
你说事就说事,事说一半不谈,居然还吓唬朕,把朕的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的。
说话之间,朱祐樘不由去打量信函中的下半部分,他还想知道张周所预言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萧敬也做了旁白注释:“……张先生说,本次的会试或会不太顺利,可能还会发生一些谣言,令士子惊惶,也会有人借题发挥。影响到春闱的公正性……”
“鬻题吗?”
朱祐樘一怔。
萧敬道:“可能是。”
朱祐樘将信纸放下,吸口气道:“朕不该勉强啊,把李阁老和程学士安排为主考是吧?朕记得,当初朕第一次跟秉宽提及程学士,他就曾警告过朕不要再以他为主考,说他跟民间士子的接触,容易招惹到一些非议,朕先前倒觉得没什么,清者自清,但现在看起来……”
此时,朱祐樘好像后悔决定让程敏政当这次会试的主考。
张周劝他他没听。
但现在张周拿天意来说事,他就怕了。
当然张周也不能一上来就拿天意说事,不然太刻意。
戴义提醒道:“陛下,现在更变好像来不及。内帘官都已进场,怕是考题已经都出好,卷子都印了。”
朱祐樘点点头道:“是朕失察。临时改换主考不可能,但要是不加理会的话,或会出事……去把刘阁老和谢阁老给朕叫来。”
朱祐樘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刘健和谢迁过来,商议对策。
“是。”萧敬领命,正要走。
还听到朱祐樘在那嘀咕:“……还有地动吗?是哪?”
戴义跟着朱祐樘往乾清宫走,还在建议着:“那陛下,是否要将有罪之人给惩戒?或就是说得三法司看押的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呢?”
朱祐樘道:“秉宽明显就在说彭泉参劾延龄这件事,人都还没到京师呢……要不等彭泉被送到京城后,给定个渎职的罪,让他自行赎了再官复原职,再让他去建昌伯府上,找光禄寺的人给办个酒宴,连同先前参劾过延龄的人,吃顿和头酒,应该就没问题。”
“陛下,这会不会……”
“按朕说得去办!”
朱祐樘似乎此时仍旧不想拿张延龄开刀,但又怕张周说的是真的,只能抠字眼找方法试图以非常规手段,去改变“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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