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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到解散之前,没人再提过皇子生病的事。
朱祐樘也因为儿子有张秉宽的“女弟子”入宫治病,心头大石基本已落下,当他这个当爹的情绪好转之后,也就不会再把很多负面情绪带到朝堂上。
朝议之后。
众大臣也没有在刘健三人面前谈及张周的事……现在他们可不像屠滽、白昂、闵珪、周经他们在朝时那么果决。
如果非要揪着张周的事不放,他们也怕自己很快就会退出朝堂,把位置让给别人了。
内阁三人回到值房。
谢迁最先发表疑问道:“宾之,今天不对劲啊,你明知为了个治病的事,还不是张秉宽亲自治病,跟陛下提那些,丝毫没有意义,你却好似执迷不悟一般引起陛下的不悦,这是图什么?”
“呵呵。”李东阳笑了笑,不作答。
“打哑谜?”谢迁皱眉。
刘健道:“你是想让张秉宽树敌吧?”
谢迁一怔。
张周在朝堂崛起,似乎已经无可避免。
为了避免以后张周把朝堂攥在自己手里,那就需要让更多的人去防备张周。
今天是太医院的活被张周的人给占了,回头别的衙门是不是也如此?之前已经有过钦天监的案例了……难道各衙门不怕,最后他们的差事都被张秉宽一人给承包了?
谢迁想到这里,咋舌道:“宾之,你顾虑还挺长远的。”
李东阳抬手阻止了谢迁马屁一般的恭维言辞,道:“张秉宽治病的本事,我早就见识过,我也是承其恩德的。”
谢迁面色尴尬。
想到李兆先因为张周捡了一条命,谢迁似乎也明白,若是李东阳非要在张周治病这件事上去攻击,那就有点“恩将仇报”了。
李东阳道:“其实我反倒觉得,在治病这件事上,太医院的人过于迂腐和循规蹈矩了。”
“呵呵。”谢迁笑道,“你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意思是,我们以为你是在踩张秉宽,感情你是在抬他呢?
李东阳叹道:“规矩本就是如此,其实我也是想提醒陛下,若是张秉宽过多牵扯到了职责之外的事,只怕会引来他人的针对。我是出自善意,不要往别的地方联想。”
“行,是我小人之心了。”谢迁赌气一般往内室而去,大概是去拟票拟去了。
内阁三人也会有情绪,李东阳见怪不怪。
……
……
等谢迁走了。
刘健将李东阳叫到了西厅内,把门关好之后,刘健问道:“治病这件事,我也觉得,陛下有些偏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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