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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麟一脸“爱谁谁早点毁灭吧”的神色,将头别向一边道:“祖母好像忘了,二弟他喜欢让自家夫人出来应付二房事,在南京时,弟妹就跟张秉宽认识,到京之后他们也曾见过。”
“什么?”
朱胡氏听到这里,已听出一些不好的苗头。
宁彤跟张周也认识,而且私交……还很足?
正说着,府上的婆子急忙跑出来,到朱胡氏耳边道:“太夫人,问过府上的下人,还有平时跟二少夫人院子交好的人,似乎说那书,是一个姓张的公子,曾来过府上的,给二少夫人的。”
“什么?”
朱胡氏有点站不住了。
“祖母?”
朱麟还没明白过来,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朱胡氏瞪着朱麟道:“最近姓张的,谁来过府上拜访?”
朱麟道:“祖母啊,父亲在京戍卫,照理是不能见外人的,姓张的……除了张秉宽之外,没旁人了!”
“咳……”
朱胡氏这下非但要孙子扶着,还要手撑着轿子的棱,才能勉强站定。
朱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祖母不会是想说,弟妹的事,跟张秉宽有关系吧?”
朱胡氏瞪着孙子道:“你早知道?”
“没有。”朱麟回答也很干脆,“二弟没说过,但要说弟妹在外有人,也不可能。我……从不过问二房的事。”
他言语之间好似在说,你们的事,问我干嘛?
自己问你二孙子,问你二孙媳妇去。
“老夫人,宁家人已到了,说是随时可以进府去见二少夫人。”又有下人过来通禀。
先前朱胡氏发现那孙媳妇不可救药,只能让人把宁家人叫来,给宁彤施压。
“不用了,让他们都回去!”
朱胡氏现在心乱如麻。
“是。”
下人赶紧去通知宁家人。
朱麟问道:“那若是书是张秉宽给的,和离的事也是张秉宽提的,甚至弟妹的外人……就是张秉宽,而此事二弟他可能还知晓甚至有意成全……我们该怎办?”
“闭嘴!知义,你怎么这么没用?”朱胡氏朝大孙子发难,“父亲和弟弟都不在府上,连家门都看不好?”
朱麟好像早就料到自己是出气筒一般,一脸生无可恋心平气和之色道:“祖母息怒,下次孙儿一定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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