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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过头,才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娃娃,黑窟窿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凝聚着慢慢成形的断头绳。
又一只白色人偶落在莫时鱼的肩膀上。化作了白发少年。
果戈里死死盯着莫时鱼和舍雨,那略有些相似的容貌,毫不在意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断头绳。
巢母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孤苦伶仃的面对整个世界的恶意,无论在哪个时间线,哪个平行世界。
他最渴望自由,他永不得自由。
“是你发现了我啊。白发术士。”
果戈里说道。
这个时间线,有什么区别?
脖子的绳索猛地收紧,他大笑起来,笑声愈发发狂,“莫桑,祭祀已成,继续往前走吧,你能不能破开阻碍你的网,答案就在前面,进去吧!”
身后广场的污染者们根本没有被他们这里的骚乱打扰,他们依然围在一起跳着诡异的舞蹈,风越来越大,黄沙越刮越高,不详的氛围越来越明显。
一舞完毕,污染者们发出难听的惨声欢呼,一部分污染者跑上了旁边的大楼,然后一个个像落入锅的饺子一样跳下来。
广场上绽开了一个个可怖的血花。
莫时鱼望着这一幕,只觉得毛骨悚然。污染者用生命祭祀,他们在祭祀谁?
巨大的树根从广场上破土而出。这些树根吸食地上的尸体和鲜血,越长越粗,往四周张牙舞爪的侵袭而来。
“这是……”舍雨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间,他猛地看向了莫时鱼。
莫时鱼握着舍雨的手,脸色难看,“玛雷戒指。”
这些人是在祭祀和「书」一样为世界基石的玛雷戒指,那就说得通了。
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像坠入了另一个次元,时间、空间都开始扭曲。
他按着头,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脑海里的记忆仿佛如潮水褪去。
刚才听到的属于小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鱼……】
【你一定要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
原来如此……
莫时鱼在最后拿出手机,迅速打了一个电话,低语几句后,挂断。
“舍雨。”
他低声道,“走吧,进去吧。”
“你一定可以找到我,然后唤醒我。”
“愚昧的呼唤换来神性。”
白玉一般的手指抚过琴键,钢琴轻缓流淌的声音,黑发的青年垂着纤长的睫毛,他拢了拢白色毛线帽,望着歪倒在街上的白发小丑,“但求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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