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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莫时鱼觉得,面具底下的那张脸,应该在笑,轻柔的笑。
血还在流,仿佛流不尽一般,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任何血腥味。他的血也许早已在另一个世界流干了。
这算什么?
莫时鱼一个狠心,一个箭步上去,手往面具探去。
他狠狠地、用力地抽走了那个雪白的不详面具。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
脑海里忽然幻觉般的闪过了几个画面。
四周是草地和花,黑色风衣、红色围巾的青年站在他面前,轻轻弯着腰,对着他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像是要拉他起来,又似乎像要邀请他跳舞。
嘴角的笑容漂亮像油画一样。
画面一转,黑色风衣的青年坐在一个牢房里,手上戴着镣铐。莫时鱼在监狱外看着他,似乎在和对方争执什么,最后不欢而散,他拂袖离开。
画面又是一变。
他仰倒在地上,身旁是一个红色的丝绒戒指盒子,盒子里空空的,不断地溢出来脓液。他被一个陌生的老者强制着戴上了一枚戒指。
他用尽全力,崩溃的捶地,也无法将手上的戒指取下。
最后的一个画面,他似乎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发丝凌乱不堪,满手的血,沾着指尖的血,拿出了一张纸,抖着指尖,似乎在上面写着什么。
“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你在看吧!!你一定看得到,莫时鱼——”
“……”周围一片寂静,莫时鱼后退一步,缓缓睁大了眼睛。
面具后面是一片空空荡荡的空气。
似乎有一双灰蒙蒙、干涩涩的鸢色眼睛望过来,带着轻柔的笑意,好像盛满了故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融化进了空气里。
好一会儿,莫时鱼怔怔的望着四周。
黑风衣青年就这么消失了,再也没了踪迹。
“那是个鬼魂吗?”
莫时鱼几乎是愣了快几十秒,才回过神,看向白兰,“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白兰垂着眼,看着地面,奇怪的是,明明刚才对那人露出了那么森冷的杀气,可现在人真的消失了,他的眼里似乎也没有高兴、或者开心的情绪,“妈妈应该猜到了吧。”
“从高处坠落而死。”
莫时鱼说,“可他怎么可能……”
白兰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漠然,“谁能强迫他?自己选的路,没有人可以干涉。“
莫时鱼抿了抿唇,忽然道,“你们以后,是不是死对头之类的存在?”
白兰无辜的眨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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