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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得起这身衣服。
失重感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把身体往下拖拽,他缓缓阖上了眼。
不过,那个灰发的孩子,只能交给小阵平了。
....真不甘心啊。
如果按照相遇的顺序,其实那个孩子,明明是属于他的案子,才对。
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
风声在耳边回荡,尖锐呼啸,扑面而来的雨水将视野弄得模糊不清。
萩原研二的手腕猛地一重,紧接着是一阵脱臼的剧痛。
他怔怔的睁开眼睛,本应下坠的身体被险险的吊在半空中。
他的手腕被一根坚实漆黑的尼龙绳绕住,那绳子应该是特制的,尾端在绕住他的手腕后,就形成了一个不易解开的接扣,死死的扣住了他。下一秒,汽车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在他下方的七八米处如恶兽一般席卷而上一一
却止步于半空中,没有波及到他。
他只感到了巨大可怖的热浪,和一声和爆炸声相比起来很小很小,却不知怎么清晰传进他耳朵里的一声沙哑的闷哼。萩原研二抬起头,看到了绳子的另一端,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上半身贴着地一一应该是为了增加摩擦力,同时双腿蹬着栏杆,两只鲜血沫真是极其专业的借力姿势。
“.....小时鱼。”在身体的颤栗和濒死之间的喘息中,萩原研二从牙齿缝里叫了一个名字。
像是从混沌中的惊醒,黑发警官盯着对方手腕上彻底露出来的滴着血的纱布和电击的伤痕,脸色混杂着惊怒和担忧。他死死咬着牙道。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莫时鱼森寒烟灰的瞳孔盯着他,“动不动就要殉职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萩原研二忽地一愣。
他发现,从这一刻开始,那个反应稚嫩、羞涩、缺乏社会经验的大学生样子,好像从眼前的人身上慢慢褪去了。像揭开了一层纱,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在止住对方一瞬间下坠的趋势后,莫时鱼迅速将手上的绳子绑在了栏杆上,他操作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完成了这个工作。“这里有人掉下去了,快来救人!”
他喊了一声,周围的围观群众立刻纷纷响应,前来拉着绳子,每个人一起用力,将萩原研二拉了上来。等到萩原研二上来以后,莫时鱼立刻将那根漆黑的绳子收回了他的口袋里,往旁边走了几步,找了个角落倒下去不动了。萩原研二一爬上来,就立刻往这里快步走来,一只还能动的手着青年的后脑,不让他脑袋碰到地面。他想要说什么,可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的一只手脱臼了,软软的垂在一侧,两个人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黑色半长发的紫眸警官看着莫时鱼,被雨水洇湿的睫毛眨了眨,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望着对方。
他的视线随即长久的停留在那没有遮拦,彻底暴露出来的手腕上的伤口。
莫时鱼以为萩原研二要说什么“你是什么人”,“你来日本是何居心”之类的话。
然而这个温柔的警官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这么说。
“那天不该放你走的。”
“对不起。”
莫时鱼自嘲的牵了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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