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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在土伦多次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法军击溃之后,对侦察的重视程度已提高了数倍,随时都有一个骑兵中队在周围侦察。
但这支法军仍是诡异地冒了出来!
这里可是米兰,是大后方啊。
周围除了阿尔卑斯山,就是奥撒联军,这些法国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在胸前画着十字,打断了自己胡思乱想,转头看了眼墙上的地图,又望向身旁的军官们。
几名军官都低下了头。屋里一片沉默。
米兰倒是有8千多名士兵,但他们都知道,这些士兵刚经历过土伦惨败,士气非常低落,甚至有一小半还未完成整编。
这样的军队面对人数优势的法军,或许就是不久前击败他们的那些人,根本无法保证战斗力。
按照法国人的行军速度,最多三天后,他们就会对米兰这个帝国在意大利的核心城市发起进攻。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的上校起身高声道:“元帅大人,眼下正值波河汛期,只要我们坚守瓦伦察渡口,就能有效阻击法军。
“就算瓦伦察失守,我们还可以退守提契诺河。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险要地形,但如果提前破坏沿岸船只,一样可以延缓法国人的前进速度。
“我认为,我们完全有可能坚持20天,等到梅拉斯将军派来的援军。”
博利厄没想到此时自己麾下的将军们都垂头丧气,这个名叫列普塔伊的骑兵上校反倒是唯一充满斗志的人。
他仔细考虑了列普塔伊的方案,眼下似乎也只有派兵前出,据河而守这一个办法了。
总不能直接扔下米兰撤退吧。那皇帝陛下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丢进监狱,都不用军事法庭审判。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列普塔伊道:“那么,就由您全权负责瓦伦察渡口的防御任务。步兵团和散兵团也都交给您指挥。”
“是,元帅大人!”列普塔伊用力立正,“感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会坚守到援军抵达!”
波河西岸。
拿破仑看着汹涌的河水在面前奔流而过,弯腰捡起一根小树枝丢入河里。
树枝刚一接触河面,便被强劲的水流拍得来回蹦跳,几秒钟后就没了踪影。
他不禁微微皱眉。
刚才强行渡河的侦察部队回报,说奥军在对岸设立的炮兵阵地,并有随时炸掉桥梁的架势。
他自信如果配合合适的炮击,只要发起强攻,三五天就能夺下河对岸的渡口。
但那样肯定会带来严重的伤亡。
他倒不是体恤士兵,只是如果兵力损失太大,等梅拉斯回援时,自己就可能没有足够的军队与他决战了。
拿破仑又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对岸的奥军,突然转头对参谋道:“让士兵们在河岸前列队,鼓声不要停。哦,注意保持在敌军大炮射程之外。”
后者询问道:“您是指哪个团?”
“全部士兵。”拿破仑道,“除了骑兵营和掷弹兵。要尽量显得威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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