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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灵目神通（第1页）

八岐大蛇伏诛后，东海恢复了久违的宁静，富士山的火山喷发渐渐平息，毒雾被三神器的灵气彻底净化，连海水都变得清澈见底，鱼群在飞鱼号周围欢快地跳跃。张铁牛带领船队清理战场时，在大蛇化作飞灰的遗迹中，发现了一枚拳头大小的墨绿色胆核——它并未随蛇身消散，反而在三神器的光芒中淬炼得通体通透，内部流动着淡淡的金色灵气，正是传说中蕴含大蛇本源力量的“八岐蛇胆”。

“这蛇胆竟能在神器净化中留存，绝非寻常之物。”张铁牛将胆核托在掌心，医气探入其中，感受到一股霸道却纯净的灵气，与大蛇体表的邪祟之气截然不同，“里面的灵气虽源自凶兽，却因八岐大蛇的上古血脉，带着一丝天地初开的混沌气息，若能妥善炼化，或许能突破医道瓶颈。”

白灵的灵植灵气轻轻拂过蛇胆，胆核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青铜殿的守护符文隐隐呼应：“这些纹路像是某种天然阵法，能压制凶兽的戾气，难怪它没有被神器摧毁。德川家族的古籍里说，上古凶兽的胆核蕴含本源神通，若修炼者心术纯正，可从中悟得对应神通。”

德川雪翻阅古籍，找到关于蛇胆的记载：“八岐大蛇的本源神通是‘邪视’，能穿透虚妄，震慑心神，但戾气过重，修炼者极易走火入魔。但这枚胆核经过神器净化，戾气已除，或许能转化为‘灵目’神通，既保留穿透虚妄的能力，又不失医者的仁心。”

修炼灵目神通的凶险不亚于直面大蛇。蛇胆的灵气霸道异常，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轻则双目失明，重则心神被凶兽残念占据，沦为第二个“蛇骨修士”。张铁牛却心意已决：“医者不仅要治身体的病，更要辨人心的邪。若能修成灵目，未来再遇邪祟之术，就能提前洞察，守护蓬莱岛更有底气。”

青铜殿被选为修炼之地，这里的三神器灵气能随时压制蛇胆的残余戾气。张铁牛在殿中央设下“静心阵”，用八尺玉的暖阳灵气为阵基，八尺镜的清辉灵气为辅助，八尺剑的雷光灵气为护法，确保修炼时灵气失控能及时补救。白灵、樱子、德川雪轮流守在殿外，白灵的灵植灵气时刻监测阵内情况，樱子准备了压制戾气的符文，德川雪则熬制着清心安神的灵草汤药，药鸡首领和灰影也守在殿门，感知着任何细微的灵气波动。

修炼开始前，张铁牛沐浴更衣，用灵雾草汁液擦拭双目，清除体表浊气。他盘膝坐在静心阵中央，将八岐蛇胆放在面前的玉盘里，深吸一口气，运转医道心法，让心神沉入古井无波的境界。随着心法运转，他的医气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注入蛇胆，胆核表面的纹路立刻亮起，释放出墨绿色的灵气，顺着医气的轨迹流入他的体内。

灵气入体的瞬间，张铁牛只觉双目如同被烈火灼烧，又似有无数细针在眼底穿刺，剧痛让他浑身冷汗直流，险些心神失守。他强咬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引导医气将蛇胆灵气导入双目周围的穴位——医书《灵枢·大惑论》中记载，双目与五脏六腑的灵气相连，尤其是肝开窍于目，需以肝属木的温和灵气调和蛇胆的霸道。

白灵在殿外看到阵中光芒剧烈波动，立刻将灵植灵气注入静心阵，八尺玉的暖阳灵气随之增强，如同温暖的水流包裹住张铁牛的双目，稍稍缓解了灼烧感。樱子则在阵外吟诵清心符文，符文金光透过殿门缝隙进入阵中，落在张铁牛眉心，压制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凶兽残念。

第一夜的修炼最为艰难。蛇胆灵气在双目穴位中横冲直撞，张铁牛的眼前时而浮现八岐大蛇吞噬生灵的血腥幻象，时而陷入无边黑暗，连医气的流动都变得模糊不清。灰影在殿外焦躁地踱步，对着殿内发出低低的呜咽，它能感知到主人正承受极大的痛苦；药鸡首领则展开翅膀，将阳气通过阵眼送入，与八尺玉的灵气形成呼应。

次日清晨，张铁牛从冥想中醒来，双目布满血丝，视物时眼前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绿光，但奇怪的是，他能清晰地看到青铜殿符文流动的轨迹，甚至能感知到白灵在殿外注入的灵植灵气，如同绿色的丝线在空气中穿梭。“这是灵目的初步征兆。”他对着铜镜查看，眼底深处隐隐有绿光闪烁，却并无暴戾之气，显然医气与神器灵气起到了净化作用。

德川雪送来熬制的“清肝明目汤”，汤中加入了蓬莱岛的灵雾草和朝阳花粉，能滋养双目灵气。张铁牛喝下汤药，只觉一股清凉的灵气从喉咙流入双目，之前的胀痛感渐渐消退，眼前的绿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古籍说修炼灵目需循序渐进，每日寅时吸收晨光灵气，能中和蛇胆的阴寒。”德川雪指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张铁牛走到殿外，迎着朝阳盘膝而坐，运转心法引导晨光灵气入目。朝阳的金光与蛇胆的绿光在眼底交织，形成奇妙的金绿双色光晕，他能清晰地看到光线中蕴含的细小灵气颗粒，甚至能分辨出不同灵气的属性——晨光的温暖、灵雾草的湿润、青铜殿的厚重，如同调色盘般在眼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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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七日，张铁牛每日寅时吸收晨光，午时借助八尺镜的清辉梳理灵气，亥时则用医气调和双目穴位，修炼渐入佳境。他的双目不再红肿，眼底的绿光变得内敛，视物时虽仍有淡淡光晕，却能穿透薄雾看到百丈外的海鸟羽毛，甚至能透过医站的墙壁，看到白灵在里面熬制草药的动作，灵目穿透虚妄的能力初步显现。

转折发生在第八日的药圃。樱子培育的蓬樱草突然枯萎，叶片上布满细小的黑斑，却查不出病因。张铁牛赶来查看时，下意识运转灵目，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他看到一股极淡的黑色丝线缠绕在蓬樱草根部，丝线的源头指向医站角落的一个旧木箱，正是之前存放蛇骨傀儡残骸的箱子，显然有残余戾气泄漏。

“是蛇骨的戾气污染了土壤！”张铁牛立刻用医气包裹木箱，将其转移到青铜殿净化，又让白灵注入灵植灵气中和土壤，蓬樱草果然很快恢复生机。樱子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能看到戾气？连我的符文都感应不到这么淡的邪气。”张铁牛心中一动，原来灵目不仅能穿透物体，还能洞察无形的邪气，这正是医者最需要的能力。

随着修炼深入，灵目的神通愈发强大。张铁牛能在迷雾中看清礁石的轮廓，提前避开危险；能透过渔民的衣物，看到体内淤塞的经脉，精准判断病情；甚至能在灰影的帮助下，追踪到偷食灵谷的海鼠踪迹，灵目与医道结合，让他的医术更上一层楼。

但蛇胆的残余戾气并未完全清除。在一次为村民治疗陈年旧伤时，张铁牛因过度使用灵目，眼底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脑海中闪过八岐大蛇吞噬生灵的幻象，心神险些失守。幸好白灵及时用灵植灵气刺入他的人中穴，将他唤醒，八尺玉的暖阳灵气也随之涌入双目，压制住暴动的戾气。

“不能急于求成。”白灵用灵布蘸着灵雾草汁液为他擦拭双目，语气带着担忧，“灵目虽强，却需心神驾驭，你近日太过专注穿透能力，忽略了医者的仁心调和，才会被戾气趁虚而入。”张铁牛闭目感受着双目传来的清凉，心中恍然——灵目若只重洞察，便与大蛇的邪视无异，唯有以仁心为基，才能真正驾驭神通。

此后张铁牛调整修炼方法，不再刻意追求穿透距离，而是在为村民诊病时运用灵目，用医道仁心滋养神通。他为阿渔的爷爷检查腿疾时，灵目看到经脉淤堵处有淡淡的青色灵气，便知道是风寒入骨，治疗时特意加入驱寒的灵草；为受伤的药狗诊治时，透过皮肉看到骨骼裂缝中的细小邪气，便用暖阳丹粉末精准敷药，效果事半功倍。

在仁心的调和下，灵目的绿光变得愈发温润，不再有暴戾之感。张铁牛甚至能通过灵目，看到患者体内医气的流动轨迹，判断治疗效果，如同多了一双“医道之眼”。一次德川武士练习刀法时不慎拉伤经脉，张铁牛用灵目实时观察经脉修复情况，调整医气注入的力度，原本需要七日痊愈的伤势，三日便基本恢复。

第十四日清晨，东海出现罕见的海市蜃楼，远方的山峦岛屿倒映在海面，虚实难辨。张铁牛站在岸边运转灵目，眼前的幻象瞬间清晰——他能清晰地分辨出哪些是真实的岛屿轮廓，哪些是光线折射形成的虚影，甚至能看到虚影中夹杂的微弱灵气波动，灵目勘破虚妄的能力彻底成熟。

青铜殿内，张铁牛手持八尺镜对照双目，镜中映出的眼底绿光已化作两道柔和的光晕，与他的医气完美融合。他看向三神器，能看到玉的暖阳灵气如水流淌，剑的雷光灵气似游龙穿梭，镜的清辉灵气若月华洒落，三种灵气在殿内形成循环，守护着蓬莱岛的安宁，这便是灵目最终呈现的景象——以仁心为基，洞察万物灵气，却不失医者的温和。

修炼成功的当日，渔村举行了简单的庆祝。没有盛大的仪式，村民们却纷纷送来自家种的灵谷、晒的海鱼，用最朴素的方式表达喜悦。白灵为他缝制了一副遮光的软布眼罩，在不需要使用灵目时佩戴，保护双目灵气不散；樱子则用蓬樱草的汁液，在眼罩上绣了一枚小小的医针图案，寓意医道通神；德川雪将记载灵目修炼的古籍送给张铁牛，书页上多了她补充的仁心调和之法。

夕阳下，张铁牛站在青铜殿前，灵目眺望东海，海面的灵气在眼前如同星河般璀璨，远处的渔船、近处的药圃、飞翔的海鸟，都笼罩在淡淡的灵气光晕中，和谐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