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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祥想不到,之前还奄奄一息的凤九,一天之内,就恢复了元气。
“你的人说,很快就送你走。”
“谢陈老成全,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呵呵呵……”
凤九的目光深邃而孤傲,如同冬夜寒星。
“我还能帮你做什么?”
凤九摇头:“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八方面军永远感谢你。”
宝祥坐在长凳上,忽然觉得,凤九虽然是个女人,但她定力极强,只有那些帐前干军万马的将军,才有这份睥群雄的无敌量。
陈宝祥熄了灯,把攮子抽出来,扣在右手边,然后躺在柴堆里。
“如果有事发生,你不要动。只要有人找上门来,你都惹不起,徒增死伤。”
黑暗中,凤九的双眼闪闪发光。
“你到底得罪了谁?”
“错,陈老板,我是中国人,并没得罪谁,只想拿回被日本人抢走的一切。华夏三干里山河,属于四万万国人,凭什么要被日本鬼子践踏?”
陈宝祥苦笑一声,话好说,事难做。
没有几个人能扛住郑鸣蝉的“鹰爪分筋错骨手”,凤九算是一个,而他陈宝祥也未必能行。
外面,不知谁家的狗叫起来。
鬼子巡逻队的大皮靴橐橐响着,经过了米饭铺的前。
“小荣说过,你是个好人。”
陈宝祥吃了一惊,小荣就是李擎天身边的胖丫头。
凤九提到小荣,声音如此自然,证明她和李擎天也无比熟悉。
“好人百无一用,什么都帮不上。”
“你又错了,陈老板,有人上阵杀敌,有人幕后驰援,有擅长伏击,有人善于闪击。天下人物,绝对没有用之才,只看能不能放在适的位置。济南人里面,你是高手,任何事都能独当一面,佩服。”
受到对方赞扬,陈宝祥心里一暖,疲惫之感,化解了不少。
“喵呜”,北屋顶上,有小猫掠过。
瓦垄响了几声,又没了动静。
“有人来,是敌非友。你别动,我来应付。”
陈宝祥猛地坐起来,凤九四肢全断,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敌人的杀手?关键时刻,他拼了性命,也得保住。
这已经不是金条多少的问题,事关济南江湖人的颜面,明知不敌,也要拼命。
柴房的门一开,只露出半尺宽的缝隙,一个瘦削如纸的男人挤进来,随即飘然滑步,隐藏在暗处。
“没想到是真的,凤九,你演的是哪一出?苦肉计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中露出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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