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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坐在山石墩上围成了一圈,虽然山石略微有些凹凸不平,但几人都毫不介意。
辛疾朝着尘岳拱了拱手:“刚才的一番试探还请侯爷不要见怪!我二人死不足惜,可麾下数千兄弟的性命容不得我们大意!”
“不碍事。”尘岳笑了笑,其实他又何尝看不出辛疾开头举动是试探呢。
褚玉成打量了两人几眼笑着说:“两位首领,我们诚心诚意前来,闲话就不说了,还是开始谈正事吧?”
辛疾和岳展鹏对视一眼,辛疾沉声道:“说实话,要不是冷兄弟以这么多年的交情做担保,我们两是不会来的。”
“侯爷!”岳展鹏挺胸抬头:“我老岳是个武人,别的理我不懂。但是辽东的事和北凉道并无关系,侯爷为何要出手相助?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事,想必那大周朝廷也不会支持,侯爷这么做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两位在北金马蹄下坚持了多年的首领很明显还心存戒备,再加之对大周朝堂的失望,两人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自己。
冷归南苦笑一声,朝着尘岳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了。
为了说动辛疾和岳展鹏来葫芦城,冷归南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彻底打消二人的疑虑冷归南做不到。
尘岳其实早就知道这两人会问这个问题,慢慢打开了话匣子:“说来也怪,我没去过辽东,也没跟北金人交手过。你说的没错,看起来辽东的事和北凉道并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出兵呢?指不定还要背上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几人都安静的听着尘岳所说的话。
辛疾和岳展鹏更是竖着耳朵,不想漏掉一个字。
“但是!”尘岳微微提高了音量:“你们不要忘了,我北凉也是边关,也有北凉百姓惨死在外敌的马刀之下,也有无数士卒战死关外!”
辛疾和岳展鹏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尘岳缓缓起身,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召集了北凉边军的大半将领,我也回答了他们为什么要收复辽东。我说我们北凉男儿比那帮高居京城庙堂的老爷们更知道什么叫白骨皑皑!什么叫满目尸骸!什么叫国仇家恨!”
几人都一声不吭,但是辛疾和岳展鹏的双拳已经攥紧了。
尘岳的眼神变得有些怅然:“来葫芦城之前,我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她跟我说,打仗会死人的,我会死,北凉边军也会死。我说,这一仗迟早要打的,我不打,我们的儿子,孙子就得打。”
辛疾、岳展鹏、冷归南的鼻尖陡然一酸。
“我现在告诉你们!这场仗,我北凉众将决心要打,我夫人要打,我更要打!”尘岳的眼神陡然凌厉:“你们说,身为一脉同宗的大周子民,这场仗和我们北凉有没有关系!”
山腰上静悄悄的。
良久无言!
辛疾和岳展鹏两人对视了一会,眼神中精光闪过,同时重重点头。
辛疾和岳展鹏豁然起身,两人单膝下跪,大喝道:“从今日起,我二人愿为北凉侯麾下之马前卒,虽九死亦不悔!只求辽东早日光复!”
尘岳的一番言论算是打消了两人的疑虑。
尤其是那句我们不打,我们的儿子孙子就要打,说到了两人的心坎上!
冷归南和褚玉成同时脸色肃穆,目光直射尘岳。
“好!这话我记下了!”尘岳沉声道:“不过你们先起来,这一拜留到辽东光复之日再拜!”
辛疾和岳展鹏的脸色同时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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