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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蔡学文虽然官至一部尚书,从一品大员,但是偏偏为官以来呆的都是清水衙门,没什么实权,辛辛苦苦地在礼部做了十年的侍郎才升了上来,交友圈也不广,没什么人脉。
在宇文成化任礼部尚书时,蔡学文一直对宇文成化的一手遮天颇有微词,结果这点小心思就被旁人传给了宇文成化,所以蔡学文和宇文家的关系显得很是微妙。
要不是当初宇文成化突然调任兵部尚书,没来得及选定一个亲近宇文家的接班人,而蔡学文又在礼部干了这么多年,这礼部尚书是怎么也不会落到他头上的。
这种种原因导致了蔡学文顶多将儿子弄进礼部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官。可他儿子哪看得上这毫无油水可捞的官位,死活不愿意去,在家那是闹翻了天。
就在蔡学文一筹莫展之时,上官泰清找上了门,许诺他儿子可以外出为官,后面可以提拔成一州刺史。刺史在地方上可就是最高的行政长官了,算得上是当地的土皇帝,那不比在京城当个清水小官好多了。
于是蔡学文父子大喜过望,与上官泰清一拍即合,才导演了今天朝堂上那一幕,用礼部的权威在礼法上肯定了太后监国的合理性,堵住了满朝大臣的嘴。
看着满脸兴奋地蔡学文,那两鬓的白发都随着面部的肌肉微微抖动,赵中海不放心的开口叮嘱道:“蔡大人,说一千道一万,如今前线毕竟还有战事,出发之前还万望叮嘱你家公子,到了河抚郡一定要听我弟弟的话,不能乱来!若是惹出了麻烦,就不好弄了!”
赵中海的表情颇为严肃,毕竟是前线,万一出点意外人没了,那大家都不好收场。
“好!”蔡学文重重点头,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很上心:“我现在就回去叮嘱他要注意的地方,这混小子,到时候还望赵大人严加管教,等吏部文书一到我就让他启程去河抚郡!二位,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蔡学文就朝上官泰清两人拱了拱手,然后匆匆忙忙的回家去了。
随着蔡学文的离去,屋内只剩下了上官泰清两人,一时间有点安静。
赵中海偏过头看着上官泰清,面目表情的说道:“侯爷,今天朝堂之上我赵家虽未开口,但是既然没有推辞河抚郡守之职,想必宇文家已经能想到我们已经站在一边了。与宇文家为敌,此事我赵家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啊!”
这话不假,如此明目张胆的没和宇文家商量就瓜分了两郡刺史的位子,以宇文鸿儒的老辣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赵家是与上官一脉串通好的。
赵中海虽然知道会得罪宇文家,但在上官泰清找上门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犹豫就同意了这次的结盟。
随着宇文家的步步紧逼,楚党在朝堂之上越来越有点孤掌难鸣的感觉,再加上雪承义的倔脾气,根本帮不了什么忙,赵中海迫切的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而身后站着太后的上官一家无疑是应付宇文家的最好选择。
要不然一个区区河抚郡刺史赵家还真看不上,赵中天本来就是扬州参将,离扬州刺史也就半步的差距,最富饶之地的扬州刺史,不比这刚经历过战火的河抚郡好多了吗?更何况扬州还是赵家的大本营,不会碰到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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