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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殊早有律法,亲王部曲最多不可超过三百之数,摄政王府的甲兵却足有上千,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他故意称病,久不上朝,分明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桩桩件件,论罪当诛!”
眼见着两拨人都快打起来了,殿外忽然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只见霍琅发束玉冠,腰佩仪剑,在众目睽睽之下步入大殿,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冰冷的目光淡淡一扫,那群臣子便自发安静下来,就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似的。
“本王竟不知朝会何时变成了街口菜市,有些大人也算饱读诗书之辈,怎么比笼中鸡鸭还要吵,嗯?”
霍琅说这话时恰好走到黄士安面前,他缓缓摩挲着腰间的仪剑,看对方的眼神淡漠而又散漫,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怎么,黄大人对本王有什么不服?”
黄士安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霍琅骂道:“摄政王,你来的正好,快快将那些刺客交出,圣驾遇刺之事非同小可,你将那些刺客私藏劫走莫不是想掩人耳目?!”
霍琅闻言唇角微勾,笑意莫名:“怎会,本王只不过想严刑拷打,查查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指使刺客行刺罢了。”
黄士安咄咄逼人:“那你查出来了吗?!”
“自然是查出来了。”
霍琅语罢毫无预兆扼住黄士安的手腕,狠狠反拧,只听一阵骨骼噼啪声响起,竟是硬生生折断了对方的筋脉,黄士安痛得当即跪地,惨叫痛哭不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群臣皆惊!
霍琅饶有兴趣盯着黄士安,胸腔蓦地溢出一声讥笑:“怎么,这便受不住了?本王还当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是个脆骨头,方才在堂上言之凿凿的那股劲去哪儿l了?”
黄士安疼得浑身打摆子,冷汗浸透朝服,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咬紧牙关恶狠狠瞪着霍琅,艰难吐出了一句话:“佞臣……贼子!”
“咔嚓——!”
又是一声惨叫,黄士安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拧成了麻花,五指扭曲错位,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旁人看见这一幕无不胆寒心惊,吓得纷纷后退了两步。
朝堂上的气氛僵硬压迫,一度让人喘不过气来。
霍琅转而盯着明堂之上那位处变不惊的帝王,目光微暗,周身气势桀骜霸道,一字一句缓慢问道:“陛下认为微臣有谋反之心吗?”
陆延隔着冕旒看向霍琅,声音不大不小,却像沉入水中的白玉,剔透温润:“自然不会。”
霍琅冷笑着将黄士安揪到身前,下颌轻抬,难掩反骨:“那陛下以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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