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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宋清婉也急忙跟了上去。

打架……

上辈子志远就栽在这两个字上。

这孩子很聪明，但在这个农村人还不那么重视教育的年代，他没有念几年书，季霖成牺牲以后，公婆老了十岁，更是没心力再管他，他结交了一大批朋友，为人热血讲义气，总是替朋友出头，后来，终于惹出事端，将人打成重伤，他自己进了监狱……

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这个阶段的志远应该很乖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就开始打架？

宋清婉心急如焚，一直跑到小河边，果然看见志远和村里的大胖扭打在一起，几个大人在拉都拉不开。

志远这个时候才五岁，生得瘦筋筋的，只有大胖一半大，但是嗷嗷叫的居然是大胖。

走近了，才发现，志远狠狠咬着大胖的肩膀，不管大人怎么拉，都死不松口，大胖反而因为大人的拉扯，越拉越痛，嗷嗷大哭。

“李志远！”季霖成走过去，威严一声冷呵。

志远立刻松了口，在大胖的哀嚎和村民的议论声中，被季霖成拎回了家。

李志远的性子，骨子里是相当倔强的，不然也不至于以后闯出大祸，这会儿自个儿也被挠得满脸都是爪子印，但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说为啥要打架。

季霖成罚他站墙角思过。

志远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回自己屋站去了，就是不说话。

没站多久，村支书来请季霖成，为了村里修大坝的事，请他去商量。

季霖成一走，宋清婉试着跟志远说话，但她跟志远的关系在此之前都不好，彼此不搭理，这会儿要破冰，也得努努力才行，万事总得开头，不是吗？

宋清婉是端了一杯冲好的热牛奶去的，递给他。

志远看了一眼，头又转过去了，没吭声。

“小孩子喝奶粉好，个子长得高，你不想长高吗？比大胖还高。”宋清婉把杯沿碰到他嘴边。

志远犹豫了好一会儿，一口气喝干了。

宋清婉微微一笑，“这就对了，以后啊，每天都要喝，知道吗？我不在的时候，就自己冲。”

志远不知为何，就红了眼，但小孩子自尊心强，转过脸把红了的眼睛藏起来。

“怎么了？”宋清婉尽可能轻柔地问。

“我……我会走的，你不用这样。”到底是孩子，再倔强、再想忍住，说到这里，眼泪还是大串大串掉下来。

宋清婉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刚想继续问，外面响起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