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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恁说啥?”
白问之急得变回了乡音,朱家骅调任内政部,至少是副部长,甚至部长都有可能,是金陵警察厅正儿八经的上级长官,得罪不起。
至于左重说的是真是假,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毕竟朱家骅是委员长的亲信,兼着交通副部长的职务,调任内政部不是没可能。
可惜他再喊也没用,左重已经挂断了电话,白问之连忙想要接通电话,可对面一直无法要通,这可把他急坏了,只好一遍遍联络。
再说左重挂断电话后悠闲地躺在了椅子上,对于不断响起的铃声置之不理,白问之这个混蛋都敢跟自己打官腔了,吃了豹子胆了。
宋明浩看着这幕,立刻笑着汇报:“听说白厅长最近很是繁忙,经常出入金陵的高档餐厅,而且在英国人的银行里又开了个保险箱。”
好家伙,如今正是国家危如累卵、风雨飘摇的时候,他竟敢如此张扬接受宴请,左重开始考虑要不要为党国清理掉这个大贪官了。
当然,再顺便接收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左重脸上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决定放他一马,这么废物的警察厅长对地下党是件好事情。
“叮铃铃。”
电话第三十五次响起,左重终于慢悠悠拿起话筒,放在离耳边稍远的地方。
“左科长你可算接电话了,刚刚是我犯浑,你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要办任何事你说话,我姓白的要是眨一下眉毛,天打五雷轰!”
话筒里的声音胆怯中透露着一丝丝猥琐和讨好,这才是自己熟悉的老白嘛。
左重不再废话,直接道:“听说你最近攀上高枝了,看不起咱们这些老朋友了,但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劝你一句,要小心徐恩增啊。”
“左科长听谁说的,绝对没这种事,咱们是朋友嘛,我肯定是站在你和特务处这边的。”白问之吞吞吐吐。
“我劝老白你想清楚再说,我给你几个关键词,晚上、伪装,你和徐恩增,还用再说吗?”左重语气冷厉。
这些所谓关键词当然是他的猜测,一处跟警察厅合作,不管是对付特务处,还是对付地下党,都不会电话联络,定然是秘密接头。
并且以徐恩增现在疑神疑鬼的德行,怎么可能放心别人跟白问之联络,只能亲自出马,白天他需要在一处坐班,只有晚上有时间。
夜晚的秘密接头,适当的伪装那更是必不可少的,也符合这两个人鬼头鬼脑的气质,总之这些推测足够唬住白问之这个王巴蛋了。
左重身边的宋明浩怔住了,他知道科长这是在诈对方,不过科长这副言辞凿凿的样子,就像亲眼看到了白问之和徐恩增见面一样。
“这个.....”
那边白问之果然被唬住了,叹了口气:“唉,好吧,徐处长确实约我见了一次面,他想让我在暗中帮他对付你,不过我可没答应他。
然后他又让我把金陵的部分户籍资料送到一个地方,这个要求我必须答应,左科长你得理解,他毕竟是陈局长的人,我不能得罪。”
说到这,白问之有了一个决定,徐恩增当时说见面这事天知地知,绝不会被发现,狗屁!真是个废物,老子不掺和你们这破事了。
可怜徐处长莫名其妙就丢了一个盟友,他对付特务处的计划没开始便已经破产了,警察厅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足以决定两方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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