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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说:“这个是我新收的孩子,道号元泽。我估计他是被元涛砸晕的。二姐,你看,他双臂已折,像是被重物撞击所致。而且,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元涛身子其重无比。”
元涛一听,连忙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我砸的?”说着原地蹦了两下:“我没觉得自己变重了呀?”
道姑狐疑的摇了两下头说:“算了,先去见你师伯吧,他还等回信儿呢。你背上你师弟。”
众人起身,各施道法,转眼间来到了中行山主峰之上。山上并无道观,也是一个院子,数间茅屋。院门前站着一个青年,乃是天一道掌教初一座下大弟子元垣。
见师姑与师叔到来,上前行礼道:“师父让孩儿在此等候,师姑、师叔请。”然后招呼后面的众位师弟、师妹一同进院。
元涛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元垣也不管他还背着个人,抬起腿照着元涛屁股就是一脚,然后美滋滋的说:“这回你爽了,掌教就等你呢。”元涛一耷拉脑袋,说:“大师兄,别开玩笑了。这回兄弟是真栽了。”
元泽这时慢悠悠的醒转过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众人不禁发愣。
这时,正屋的门一开,里面有人说话:“老二、老三进来。”道姑和初三在门前一稽首,先后跨进了门里,之后房门又关上了。
剩下众人站在院子里,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彼此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元涛现在老实了,不但不再胡言乱语,连站姿都标准无比,搞的他后背的元泽一个劲儿的从他身上往下出溜。
元泽手上无力,只得低低的声音说:“师兄,你放我下来吧。我腿没毛病。”元涛摇摇头,依然不说话。元泽无法用强,只得别别扭扭的待在他的背上四处张望。
这个院子跟他们住的那个院子没什么区别,只是院子里多了两棵树。元泽打量了两眼,目光就被站在身前的三道背影吸引。
上山之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里干活,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到隔壁的村儿里赶过一回集,连县城都没去过。见识的女子就更少了。
印象中,自己的妹子最好看了,然后就是隔壁村的二花。可惜,上次赶集的时候,二花家的摊子上被一群周边村子的小伙子围满了,他也没挤到跟前。
可是眼前这三道身影,虽然看不到正脸,但光是站在这里就让人想入非非。他不禁多看了几眼。却不料左边的姑娘忽然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下不要紧,元泽只觉得三魂七魄都从天灵盖里飞了出来。只见这个姑娘鹅蛋脸、新月眉,一对桃花眼如含春水、一张仰月嘴含频带俏,虽是怒目而视,却让元泽如饮甘露。
正在元泽犯花痴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细语:“小子,你就是三师叔新收的弟子吧?瞎看什么呢?小心一会儿吃不了兜着走。”
元泽连忙转头,只见自己身边并无别人。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瞎找什么?我是你大师兄,在前面呢。”元泽一听,不及过脑脱口而出:“大师兄?谁是大师兄?”
众人一惊,元涛一把掐住元泽的大腿,低声说:“别说话,安静。”但是已经晚了,只见正房的门一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士走了出来,道姑和初三跟在身后。
老道看了底下的众人一眼,问元垣:“何事喧哗?”
元垣连忙稽首道:“回禀师父,新来的小师弟不知这里的规矩,出声问询。”老道笑了笑:“无妨。”
说罢返身对道姑说:“那你就先领着孩子们回吧,老三和你的两个孩子留一下。元垣,”老道又转过身对大弟子说:“你去通知你四师叔和五师叔,明日午时来正殿开刑堂,所有人必须全都来。明白了吗?”
“弟子领命。”元垣一稽首,转身离去。道姑给老道行过礼后也领着座下弟子离去了。元涛愣愣的背着师弟站在院子里,听到“刑堂”二字时,他就知道今儿的事儿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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