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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人心不足一（第1页）

“若是能够第一时间就沿长江逆流而上，还可以与殿下、郑老将军一起从三个方向夹击飞鸿城的游牧军队，但是在耽搁数日之后，现在整个京畿地区已经处于半沦陷的状态，那些寻常军队就不用指望了。而且眼下咱们的骑军数量又严重不足，根本无法快速扯开敌人的防线，只能是各自为战了。咱们先沿长江布防，一定不能让敌人的骑军越过长江威胁到榕江城，之后再尝试沿长江支流去觐见两位殿下。”

——《九州志·慕凌云世家》

看着从半人高的杂草里现身的上官榕楉，所有的游牧士兵都是如临大敌，敢在这个当口孤身一人出现在飞鸿城外的女子，绝对不是好相与之辈，即便上官榕楉的容貌再艳丽但是也叫他们生不起任何的邪念，所有人都是冷汗直冒。这群士兵猛然起身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其中两人更是攥住了求救用的响箭，眼瞅着就要向空中发射出信号。

“啊！啊！”然而只听两声惨叫声响起，只见那两名想要求援的游牧士兵捂着自己的断臂倒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两发响箭也是掉到地上滴溜溜地滚了出去，接着也不见寒光闪过，这二人的舌头就被齐齐割了下来。

在场众人都没有看清眼前的女子如何出手的，但是剩余的士兵皆是不自觉的松开了握住武器的手，生怕会招来攻击。然而最令他们害怕的却是身边不时有阵阵锋利的寒风掠过，吹的他们汗毛倒竖，极像飞剑的剑锋但却看不到剑影，再加上逐渐昏暗的天色和旁边血腥的场景，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难不成是闹鬼了不成？难道眼前这女子是一名可以御使鬼物的邪修！

“你们不要想着通风报信，动作再快也不会快过我的飞剑的，如果有不信邪的大可以再试试。”在静静听了一会这群人的对话之后，此刻上官榕楉心中对这些肆意凌虐清川百姓的游牧士兵充满了杀意，因此她也是出手狠辣、毫无顾忌。

“姑、姑娘，你是谁？”既然眼前这名女子说了‘飞剑’就至少证明她不是鬼物，可能只是飞剑有些神异罢了，因此打头的游牧士兵也是鼓起勇气颤抖地问道。虽然草原汉子都不怕死，但那是倒在冲锋杀敌的路上，就比如在攻克飞鸿城的战斗中，所有人都明知九死一生，但仍旧悍不畏死的冲杀着，因为他们知道面前的清川军士并非不可战胜的，狭路相逢勇者胜！

但是现在面对实力莫测、出手狠辣的上官榕楉，所有人都是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再加上身周不断吹拂而过的阵阵阴风，这些游牧士兵的胆识、气魄在飞鸿城郊逐渐低垂的夜幕中尽数化作了冷汗，将衣服都粘到了后背上。

“聒噪。”然而听到此人的问话之后，上官榕楉却是一皱眉，接着一抹看不见的寒光瞬间划过了这名游牧士兵的脖颈，只见先是一丝殷红血线出现在他了的喉咙前，随后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这名游牧士兵也是捂着早已破碎的气管、动脉无助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面前倒地身亡的男子，上官榕楉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接着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喷溅、蔓延的血液，随后她抬起头继续说道：“你们还没回答我呢，你们说的慕府可是清川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府邸？哪里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这飞鸿城内的情况如何？”

然而剩余的几人根本顾不的上官榕楉的问话，全都是跪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弹指间就灭杀了三名王庭的精锐士兵，眼前这神秘女子取自己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那只能是求对方发发慈悲了。

“够了！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否则就与那两人一个下场！”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上官榕楉直接是暴喝道，接着她也是指向了那两个被斩断一臂并且切掉舌头的游牧士兵，此时这两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但是断臂处和嘴中传来的剧痛还是让二人不住地抽搐，此时看来那名直接被割破喉咙的家伙反而是得到了解脱。

“姑、姑娘，这、这飞鸿城已经、已经被我们攻陷了。而刚、刚刚，我、我们所说的，正、正是那大元帅的府邸。”

“现在那里怎样了？”

“我、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以我们的地位根本接触不到那么核心的消息，我们只知道现在右贤王殿下正在率军围攻大元帅府！”看了看面前的游牧士兵之后，上官榕楉也是信了他们所说的话，‘看起来这些人应该是游牧王庭最底层的军士’，想来确实是无法得知更多的军情，上官榕楉长出一口气说道：“算了，问你们也问不出太多的东西。既然如此，你们就都去死吧。”

“姑、姑娘开恩、开恩啊！我们什么都说了，就放我们走吧！”听到上官榕楉要杀了他们，这些游牧士兵吓得再次开始磕头求饶。

“开恩？你们在奸淫李姑娘、赵姑娘、王姑娘的时候面对她们的哀求有没有开恩！你们肆意虐杀清川百姓的时候有没有开恩！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们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说着，一抹看不见的寒光从夜空中划过，下一刻七颗人头落地，无头的尸体瞬间向空中喷出了大量的血液，将那名刚刚被嘲讽为‘一条狗’的清川降卒变成了一个‘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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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影剑归剑入鞘，上官榕楉冷冷地看着仅剩的一人说道：“你是清川人？”

“是、是，我是清川人，我、我曾经是龙骑禁军的军士。姑、姑娘，不不不，剑仙！剑仙！看在我是清川人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的爹娘都落入了他们手中，我也没有办法啊，剑仙！剑仙开恩啊！”这名军士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后急切地说道。

“你是清川禁军的军士，但却变节投敌，真是辱没了龙骑禁军的名声！”在听到面前之人是原先隶属慕凌云曾掌管过的龙骑禁军之后，上官榕楉更是感觉怒火中烧，“今日本不应该放过你，但是念在你曾在他麾下效力的面子上，先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准备承受来自清川的怒火吧！”虽然这名军士不知道上官榕楉口中的‘他’是谁，但还是不住的道谢磕头，至少暂且是保住了性命。

上官榕楉转头看向夜幕中的飞鸿城，战火过后，此时这座九州大陆最繁华的城市只在城墙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应该是正在值夜的游牧士兵，至于其余各处则是漆黑一片，在夜空下整座大城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他们在围攻慕府，那凌云的娘亲和妹妹岂不是有危险？”

“城内防御如何？”“剑仙，城内有不少萨满祭司，军队数量也有将近四万之众，防卫、防卫十分森严。”

‘算了，先回云梦港吧。’纠结片刻之后，上官榕楉也是放弃了直接闯进去的想法，御剑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在上官榕楉离开之后，这名清川降卒再三确认不会再有索命的飞剑了，他也是连滚带爬的向着飞鸿城跑去，打定主意不论王庭许给自己父亲如何的高官厚禄，也要劝他致仕还乡，离开这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