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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只属于我的个人判断和直觉,至于到底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不能保证。”
厉元朗理解艾明高的苦衷,说道:“我当初派你打入他们当中,现在看来,收效并不明显。这些人各个精明,短时间内不足以取得他们信任。”
“是的。”艾明高赞同,“目前为止,霍兴安倒是相信我,别人嘛……都藏着心眼,有很强烈的防范心理。”
“这可能与我之前的行为举止有关系,突然变成一个贪婪的腐败分子,他们不适应,我也觉得别扭。”
“厉书记,你说,我是不是演得过火了?”
“不是你演技不行。”厉元朗喃喃说:“是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东西。我大致将若州有问题的官员分为两种,一个是内奸,另一个是贪腐分子。”
“若州情况复杂的根本原因在于,涉及到京城,尤其况家和邓孝丰。背后的关系我不多说,想必你也清楚。”
“况家的人还好说,邓孝丰才是棘手人物。基于我掌握到的信息,况家和顾修岸的关系,以及邓孝丰半个况家人的身份,这件事很难缠,不好办。”
厉元朗说的是实情,他没有提到杜宣泽的名字,是他不想提,实在让人头疼。
耿亚东的宋代笔洗不知所踪,是因为没法查,也查不下去。
纵然证据摆在案头,还能怎么办?只能凉拌。
当然,这些心里话,厉元朗不方便说出口。
艾明高无能为力,只能添堵。
本来抱着解开所有谜团的信心而来,却由于沐清雪状态不稳定半途而废。
厉元朗别提多失望了。
不过,这条线他不能轻易放弃。
次日上午,厉元朗打电话联系郎英轩。
这位他在东河认识的老朋友,医术相当高明。
接电话的不是郎英轩,是他老伴汪慧茹。
她听到厉元朗的名字,想了半天。
在厉元朗再三提示下,终于想起来是谁了。
“小厉书记,是你啊。”汪慧茹意外说:“你在哪里,我有日子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汪阿姨,我工作忙,抱歉这么久才给您打电话,您和郎教授身体都还好吧。”
“英轩他……”提到郎英轩,汪慧茹伤感起来,略带哭腔地说:“他、他走了,春节前的事,就差三天过年,没有坚持到……”
“郎教授他、去世了!”厉元朗目瞪口呆。
脑海里回忆起昔日和郎英轩相处的点点滴滴,厉元朗鼻子一酸,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没算遭罪,睡觉睡过去的。”汪慧茹平静下来,问清楚厉元朗打电话原因,想了想说:“英轩不在了,倒是有个人或许能帮到你,我把名字和联系方式告诉你,你试一试。”
当厉元朗听到那人名字时,不免再次惊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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