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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军收钱找零,随口作答:“是他们师徒成天琢磨这些,我不过是耳濡目染罢了。”
“哦。”
徐川轻轻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餐盘,又问:“吴老板应该喜欢收藏古玩古董之类的吧?”
“老爷子说笑了,我们只是普通家庭,哪里供养得起这种爱好?顶多从旧货市场上淘些老物件,装点下门面。找您52。”
吴建军将找零递给对方。
徐川收下钱,心里怀疑吴老板没说实话。要说吴老板完全不懂宋瓷,只在旧货市场上随便一淘,就能淘到这等品质的高仿,他是决计不信的。
本来还想问吴老板是在哪儿买的,看样子就算问了他也不愿说,索性不再多问,跟上夫妻俩的脚步朝店外走去。
吴建军道一声慢走,俯身收拾碗筷。
等最后一个客人离店,吴铭仍让谢清欢做四份工作餐。
吃饭时,吴建军把结账时的事跟儿子一说,笑道:“那老爷子的确是个识货的,你是没看见他的表情,恨不得把盘子打包带走!”
“那等他下回来,咱还给他上宋瓷……”
话音未落,便听见厨房里传来李二郎的喊声:
“掌柜的!梅直讲来了!”
二郎也是个晓事理的,这便换了称呼。
吴建军却一头雾水:“梅直讲?”
“梅尧臣,现在是国子监直讲。国子监和太学前两日遭了灾,现在肯定乱成一团,我估计应该还没有解决供餐问题。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咱能不能分一杯羹就靠他了。”
吴铭对老爸简单说清了来龙去脉,自后厨来到吴记川饭。
掀开灶间布帘,便见梅尧臣坐在桌边小口饮茶,已经换上簇新帽衫,较前几日所见精神许多。
吴铭扭头问二郎:“给梅公奉的什么茶?”
“大麦茶。”
“胡闹!还不换壶好茶来!”
“不必张罗。”梅尧臣放下茶盏起身,“老朽只是顺道探望,稍坐即离。”
吴铭当即叉手贺道:“恭贺梅公荣迁国子监直讲,实乃天下学子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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