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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说过要嫁皇子皇孙,你不要胡说!”
钱含茵大声反驳,被这么当众讨论婚事,一张脸涨得通红,都快哭出来了。
花容见好就收,说:“原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钱小姐是故意针对我,给我下套让我难堪呢。”
钱含茵那点儿心思被点破,不敢再拱火,不甘心的说:“郡主如今得宠的很,我可不敢招惹郡主。”
叶谨之很是怜香惜玉,不赞同的看着花容说:“钱小姐也是好意,郡主怎么能如此说她?”
花容弯眸说:“方才的确是我过分了,谨之哥哥不如买下这块玉石帮我向钱小姐道歉。”
叶家自诩是书香世家,清冷高贵的很,不屑经商,府里根本没有多少钱,叶谨之哪舍得花好几千两银子买石头?
叶谨之表情一僵,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就不再与人相争了。”
没人加价,竞拍结束,那石头被切开,里面只有很少的一点儿玉料,且质地看着还不怎么样,买到玉石那个人感觉自己做了冤大头,不爽的瞪着江云骓问:“江三少爷不是要哄郡主开心吗?怎么不加价了,难道是觉得郡主值不了这个价?”
这话一出,人群忍不住发出几声哄笑。
太后宠郡主那都是装装样子的,一个父母双亡还做过通房丫鬟的郡主,能尊贵到哪儿去?
这些笑声刺耳的很,钱含茵却听得很高兴。
花容能堵她一个人的嘴,难道还能堵天下人的嘴?
江云骓面沉如水,正要拔剑,胳膊被抓住。
偏头,正好有风吹来,纱帽被吹开,对上花容冷静无波的眸。
比这更难听的话花容不知道听过多少,这些话根本伤不了她。
花容挡在江云骓面前,看向那人反问:“我只听说过青楼楚馆的妓子会被估价,却不知堂堂郡主也会被估价,不知在这位公子眼里,我又值什么价呢?”
那人也与皇室沾亲带故,只是花了冤枉钱图一时嘴快,没想到花容会这么快反问自己。
昭和帝都发出告示把花容认回了皇家,不管花容过去有多不堪,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谁敢当众把她视作妓子?
方才笑话花容的人全都噤了声,说那句话的人更是吓得冷汗涔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叶谨之皱眉说:“郡主,那位是平伯侯世子,是皇后的亲侄子,也算是你的兄长,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郡主何必如此较真。”
叶谨之搬出平伯侯和皇后,想让花容收敛些,不要得罪人。
花容扬声道:“原来公子是平伯侯世子呀,若不是谨之哥哥提醒,我都不知道,我听皇祖母说,平伯侯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我还想着什么时候登门拜访一下伯父,毕竟我是父亲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伯父应该会替父亲照拂我一二,如今看来竟是我想多了。”
花容说着假装拭泪。
她戴着纱帽,旁人根本看不到她到底是何神情,只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也挺可怜的,平伯侯作为齐王的知己,自己的儿子却当众折辱齐王遗孤,想来也是道貌岸然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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