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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圜问：“猫妖在哪里？”

李书海不敢不回答：“它在南市。”

阮乔：“南市？它在那儿做什么？”

李书海犹豫一下，不肯说。

阮乔笑道：“你不说没关系，反正禁制已经解开，我可以进入你的心魂自己看。”

李书海连忙道：“我说我说，它去南市寻找自己的主人！”

阮乔挑眉：“你是说画中女子？”

“不是不是，”李书海说，“那女子是它主人的未婚妻，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死得干干净净。”

阮乔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它杀了主人的未婚妻，又扮成它的样子去找主人？那你说的猫妖主人是否是那副画的作者？”

李书海道：“没错，就是他！他离作画现在都轮回两世了，我听说这猫妖跟着他已经7世。”

阮乔心中惊叹，面上却没有多少表情：“它为什么跟着他七世？”

李书海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听猫妖提过，它主人是下凡历情劫的大神仙，只要不产生情爱纠纷，第八世就能重回天界。”

阮乔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猫妖这么恨天下有情人，原来是讨厌别人打搅他主人飞升。

想到这里，阮乔皱眉道：“那它是怎么死的，怎么成了妖灵？”

李书海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按照李书海的说法，猫妖主人这一世刚好就是第八世，只要再次无情无爱便能飞升天界。

阮乔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跟妖猫合作让人自杀？”

李书海无辜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既然做鬼这么舒服，为什么不干脆死了过好日子呢？我活着时总是烦恼钱不够用，又烦恼子孙不孝，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每天快活的很。”

“而且死了就会埋在我管理的墓园，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阮乔觉得这人有些精神病。

她又问：“那你知道辜崇貌吗？”

李书海老老实实说：“见过，但我的级别接触不到那位大人，我也不知道他平时在哪里，做什么。”

阮乔问得差不多了，目光看向灭圜。

李书海立刻跪下来：“大师，你绕我一命！”

阮乔看向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

李书海说：“您肯定是要送我下地府，那我就得投胎转世，我实在不想再做人了。”

阮乔冷笑：“你也做不了人，估计受罚后也只是猪狗牛马。”

李书海一愣，思索半天道：“这倒是好事，可惜受完惩罚又要做人，到时候受忙忙碌碌折磨之苦了。”

阮乔觉得有趣：“你倒是看得开。”

李书海道：“见了太多死人，实在是知道人生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