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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道：“到时候你就随便说两句怀念她的话，实在不行就逼自己掉两滴眼泪。”

林佳依旧不说话。

经纪人无可奈何：“林佳，你出道时间也不短了，在圈子里应该怎么做人你应该清楚，而且就算你不参加节目又怎么样？现在苏明悦跟林家惠都同意了，你不去打谁的脸？现在的社会，尤其是圈内社会，需要你把道德感放低一点。”

“再说录制节目就是吃人血馒头了，你不能真心诚意的悼念她吗？”

林佳迟疑：“我可以去她的葬礼悼念。”

经纪人眼神一变要发火，那边林佳突然又问：“阮乔呢，她同意参加吗？”

经纪人没好气说：“不知道，再说她是什么后台，你是什么后台，能比吗？”

林佳脸上一阵难堪：“那我去问问她。”

“有什么好问的？”经纪人有点懒得理她，不过还是告诫不少，林佳只能头疼的听着。

等他离开后，林佳拿出手机微信联系阮乔，问她接到节目组通知没有。

阮乔很快回复：“我经纪人给我说了。”

林佳没有直说自己不想去，而是打字：“我听说明悦姐跟家惠姐都打算参加，你呢？”

阮乔说：“我听从公司安排。”

林佳本来以为阮乔会跟自己统一战线，没想到她这样回复，顿时愣住。

半晌后，她打字道：“那你公司怎么安排，你知道吗？”

阮乔回答：“还没拍板。”

也就是可能去可能不去，林佳叹息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厉媛媛自杀那天，林佳因为跟她同一个房间是第一个发现的，至今夜晚难以入睡。

她十分痛苦，除了因为血水里的厉媛媛，还因为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没醒过来。

浴室里有人自杀而亡，而她无知无觉在里面睡到天亮。

愧疚，惶恐，不可思议，还有对自己的质疑，让林佳近来状态越来越差。她在娱乐圈朋友少，而阮乔在这件事上算是有共同话题的，她忍不住打字道：“你最近怎么样？我现在想起那天早上还是会吓醒。”

阮乔对人死人灭已经司空见惯，厉媛媛的死当然影响不了她，眼下林佳似乎要跟她聊天，让阮乔颇为为难。

她倒不是厌恶社交，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太多当知心姐姐的经验跟兴趣。

阮乔低头看着手机道；“灭圜，把楚思源叫过来。”

灭圜身影在别墅房间出现，未发一言便下楼去了。

过了五分钟，楚思源跟着灭圜上楼，进了书房后好奇问：“大师有什么吩咐？”

阮乔把手机递给他：“你跟她聊一聊。”

楚思源一看手机上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啧一声道：“你倒是会物尽其才啊，放心，交给我没问题。”

阮乔便闭眸冥想。

楚思源坐在沙发上，边打字边说：“公司决定那个节目就不参加了，不过葬礼你肯定要去的，你觉得怎么样？”

阮乔不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