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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要告到中央（第1页）

取、悦？？

迪克一时之间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因为从小在马戏团工作，所以迪克早熟，比同龄人知道的多很多。

他很清楚在这种语境下“取悦”会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迪克心中翻江倒海，连脸颊和牙龈的疼痛都再也感受不到，什么蝙蝠侠、什么杰森、什么新的牙冠......全然信任的大哥竟然是亲手把弟弟调教好送入火坑的帮凶，迪克脑子里除了逃走的念头，再没有别的。

他已经有些不记得自己之后是怎么应付达米安的，只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一句“我先回房间休息”就离开了那里，还有达米安皱眉的表情（他竟然还不满意！）。

迪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逃走很容易，他可以从建筑外墙爬下去，但白天太明目张胆，他应该晚上再行动，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听说东区非常混乱，也是经常遇到蝙蝠侠的地方。藏进东区，等待遇到蝙蝠的时候，再向他揭发韦恩，去找双亲团聚。

理清思路之后，迪克直接埋头就睡，准备养精蓄锐，别在晚上行动的时候掉链子了。

迪克睡得香甜，梦里他和妈妈爸爸团聚，一家三口定居在大都会，一年四季的阳光，还有红披风时不时从天空飞过，遇到危险的时候喊一声超人！就有小卷毛从天而降主持正义。

根本不需要定闹钟，心里装着事情，连不夜城哥谭市都陷入寂静的凌晨四点，迪克睁开了眼睛。

没有丝毫迟钝地，迪克掀开被子起床，自己的门开了个缝听了一会儿，外边没有什么声音。又打开窗户探出头去，来回看看有没有不睡觉的管家半夜巡视——同样悄无声息。

迪克拿出自己已经收拾好、藏在衣柜里的家当，里边其实没什么东西，他不管是离开马戏团还是离开孤儿院都特别急，只有那套换下来的自己的旧衣服而已。

当然为了在外边坚持的时间长一点，迪克卧室里自己用的牙刷、牙膏、毛巾......都装起来了。

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曾经对着卧室里那些看起来很值钱的摆件犹豫——自己的卧室甚至摆着两只银杯子！但最后良知战胜了欲念。偷阔佬的东西也是偷，这种事情没有借口。

迪克把窗户完全打开，向下看去。

三楼的高度离地不到二十米，尽管墙壁看上去光滑无法攀登，但每一层都有窗台，且韦恩庄园是座很古老的庄园，主体由石头搭建，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淋下，即使保养的不错，也依然有让人下脚的缝隙。

迪克把用床单做成的小包袱斜挎在身上，一直脚已经踏出了窗外，正深呼吸两次，催眠自己是一只灵活的岩羊时。

他突然听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呻吟声。

迪克身体一僵。

那声音太熟悉了，迪克不需要仔细辨认就能听出来，是杰森的声音。

那是从隔壁传来的、隐忍的低吟，还有嘶嘶抽气声，好像是杰森竭力忍耐，只有在承受不住时才敢从齿缝里泄出几句似的。

迪克根本不想去猜测那到底是做什么才会发出的声音，他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露出一丝缝隙，当即又被一声痛呼灌了满耳。

迪克煎熬地再次捂住耳朵。

他能移开视线吗？他能视而不见、只顾自己逃走吗？

如果他今晚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哪怕以后他顺利逃走，搬到阳光普照的城市，夜晚梦回时，现在的呻吟声是否还会萦绕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