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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阡间花莺黄（第2页）

“是，”金阳说，“我那时也会想到，你是武神，我会在意你的安全。而我本身也看重陪伴，或者说，我那时还在执着地追求真正的爱情。”

“我想给你那真正的爱情，”实久诚恳地说，“或者，和你培育一份在我们中间的、属于我们的真正的爱情。”

“你是神族。”金阳说。

“我也爱你。爱本身更是一种选择。”实久说。

“我们已经抚育了三个孩子了，在长子知德之外，我们还有得心与称心两个女儿。这些年，你让我守在宫中，我便守在宫中，你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便陪在你身边，你让我为你生孩子，我便为你生孩子。我知道，即使我已位即神尊了，在你面前也是应当顺服你的妻子。”金阳说。

“可是当初说爱我是你亲口所说的，当初说愿意嫁我为妻也是你亲口所说的。”实久望着金阳的眼睛中闪现了波澜。

“你比我年长了七千岁。”金阳勇敢地回望她，说。

“你，”实久终于蹲下来，在金阳旁边，一只手紧紧抓住金阳的一只手腕，看着金阳那雪域狐族所特有的娇美与柔软浮现在她那原本坚强的面容上，心就软了，凛然的眼神也在片刻后化为柔情，他说，“你那时依偎在我怀中，说想跟我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

“是，”金阳感受到他手掌的用力，眼睛湿润了，说，“我记得，我记得那时我在特殊时期，情感丰沛，幸好遇见了你，你接纳了我，又缓慢而有耐心地调和了我的情绪，安抚了我，我才得以有了后来的安宁、和平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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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看见你本质为善，亦很喜欢你，就想救你一回。”实久说，握着金阳的手放松了下来，神情也柔和了，金阳这时却重新依偎到他怀里，平和起来。

金阳说：“我想起来了，你还曾小心细致地查明了我初涉人间时那些追猎我的巡世仙神，你按着亘古长存的律法审判他们，让他们明白，即使在那个天族尊上的时代，凡修炼有灵的生命也当得到尊重与善待，对待天族之外的生灵也当依照理与义，要善待善者。你将他们往昔言行呈明天帝，他们因而被遣去重新受教。你收束了我的过往，给予了我安全感，重燃了我眼中的光亮。”

“那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实久轻拍她的后背，宽慰道。

“我爱你。”金阳红着脸说。

“我也爱你，宝贝，”实久说，“你这是肯与我和好了？”

金阳点点头，说：“那你这次去迎回上琰神尊及仙浅尊后要带我一起。”

实久说：“我此去又是斋戒，又是布设结界，还当经历长达六个月的路程去往神尊及尊后归来的真心岭，一路上披星戴月，驱驰延连，你可受得住？”

金阳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怜惜地说：“我这是心疼你啊，我想的是，你此去数月之久，身边有个人照顾总好些。我想让你过得舒服些，好好服侍着你。”

“你对我还真是真心啊。”实久以手握住金阳覆在自己面上的那只手，望着她，深情地说。

“你亦对我有真心，我感受到了。”金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