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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4章 权利的味道（第2页）

马晓敏下意识接住，打开一看——整整二十沓，一万一沓，捆扎得干干净净，闪着崭新的钞票光泽。

“二十万。”

陈美兰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说道：

“你昨晚‘陪’了一下，这就是见面礼。你要是能拉来一个副科级的，比如环保局的刘慧、政务大厅的赵敏——介绍费五万起步；

拉来一个正科的，介绍费十五万；

副处的，那就另谈，王总会亲自请她吃饭，住五星，安排保姆司机，伺候得比领导还周到。”

马晓敏的指尖微微发抖，她自认为混官场这些年，见过不少权钱勾兑、裙带风，但像这样赤裸裸地把“女人的级别”标成价码，还是头一次。

她深吸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恶心和震惊：

“你说的这些，我还是不明白。王三响这么有钱，这些老板也不差钱，怎么非得跑我们这穷地方搞？”

“呵。”

陈美兰笑了，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问。

“你以为南方那么容易做？那边的女干部一个个精明得很，没个上亿项目打底、家世背景撑腰，谁鸟你？你找副科的都得花上百万，成本太高了。”

她眯起眼，语气轻蔑：

“江峰县就不一样——穷，资源分散，女领导里手里虽然没大权，但有小批条，有审批权，有协调权，有嘴上的一句‘放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儿的人——‘好买’。”她咬字极重，“这就叫压——缩——成——本。”

马晓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明白吗？你在王总眼里，根本不是人，是产品，是合作者，是渠道，是项目启动资金的一部分。”

陈美兰笑了笑，“当然，也有好处。他现在愿意用钱砸你，说明你‘渠道顺’，他愿意投。你也可以不干，那我就找别人。”

“你当我是货物？”马晓敏猛地抬头，眼里燃起怒火，“我在体制内混了十几年，拼死拼活才坐到副科的位置，今天你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副科？”陈美兰眨了眨眼，“你以为副科在王总眼里算个什么？”

“你啊，”她轻叹口气，“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想翻身，不靠他你靠谁？”

空气沉默了半晌。

马晓敏终于不再吭声。她低头看着手里那沓钱，手指一点点摩挲着钞票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