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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客栈大家收拾好东西找到各自同伴分享起今天半日游的愉快经历，除了从没见过的飞流直下的瀑布，尤其将他们从没吃过的叫花鸡描述得像是天上才有的美食，十分勾人。

一时躲懒没报名一起去的众人顿时后悔得捶胸顿足，发誓下次一定要跟着夫人一起出门。

次日车队重新出发，不过这次的氛围就和之前赶路完全不同了，大家都在讨论下一个城池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陆无仇的马车上，轮休的老五正和他说起昨日遇到的谢言欢等人。

陆无仇猜测道：“沧溟郡谢不是大姓，谢家军里许多人都是谢大将军收养的孤儿，很多都跟着他姓谢。这一行人多半是谢家军的。”

老五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去京城做什么？”

陆无仇分析：“边军去京城还能干什么？不是述职就是催粮草。”

“你说领头的两个都是年轻人，又轻车简从的，肯定不是为了上京述职。”

“不过这么些年，从没听说谢家军缺粮草啊？谢大将军年轻的时候做过当今的伴读，算是当令心腹，北疆谢家军的粮草一向是拨得最快最足的。”

老五也想不明白，挠挠脑袋将魏云裳和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陆无仇释然一笑：“夫人说的没错，结个善缘罢了。”

他看了和往常无异的老五一眼，忽然道：“你和碧玉姑娘的事怎么说？就继续这么不明不白地？”

老五笑容一收，攥紧右手只剩三根手指的手掌，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老大，我实在不敢耽误人家好姑娘。”

“放屁！”陆无仇怒气冲冲地低声呵斥道：“你不就是缺了两根手指，既不耽误你上阵杀敌，又不耽误你传宗接代，怎么就耽误人家了？！”

“小卢他们没了半只手不照样成亲了，明年这时候说不定孩子都抱上了！”

老五低头垂肩：“老大……大哥，我这马上三十了，搁别人家都快当爷爷了……还没家没业的，哪配得上碧玉姑娘。”

陆无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三十你个头，你才二十八！哪来的三十？！人家都往小了说，你倒好，平白给自己长两岁是吧？！”

“我都替你问过夫人了，人家碧玉姑娘今年二十整，你俩这年纪不是正好？”

“人家既然看上你，就肯定不在乎你的家世。咱们家底什么样，人家碧玉姑娘能不能不知道？”

他们护卫队领的月银和奖赏那一分钱不是从碧玉姑娘手里过。他们手里有多少银子，估计她比他们都清楚得多！

陆无仇深深吸了口气：“老五，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想清楚，你要是也有意，我就去替你说媒，你要是无意，就给我跟碧玉姑娘保持距离，别耽误人家！”

老五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宽厚的后背起伏明显，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沉默半晌后，他忽然双手抱头，声音艰涩地小声道：“大哥，我，我真不配不上碧玉姑娘，我已经……已经不是个……正常男人了！”

“什么？！”陆无仇满脸惊吓地瞪着老五，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他目光转移到老五**：“以前咱们天天在一起，你那玩意儿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时候坏的？！”

老五猛地站起来，嘭地一声头顶撞在马车车顶上，他嘶了一声坐下来，边揉边喊：“它没坏！”

“那你怎么那么说？”陆无仇松了口气，忽然又想起在军营时有些人耐不住寂寞，会和身边战友结成契兄弟。

他们在樟木村的那几年，村子里别说女人了，怕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老五他不会是……那他是和谁……

陆无仇的脑洞乱飞，老五见他表情越来越复杂，便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急忙低声解释。

“大哥！你别乱想！我当初不是腰子上被捅了一刀嘛，军医说虽然保住了命，但是往后都生不出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