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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似是起了争执,而他正在拉下脸皮哄她。
可他惯是不擅长低声下气的,女儿家望着他眉宇间的隐忍几乎接近了极限,识相软下了口气,轻轻唔了一声。
他紧揪着的心口可算松了下来,冷着脸,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她迟疑了一小会,乖乖听了话。
那娇俏的身影盈盈靠近,素白的柔荑刚伸出食指,探了他掌心一下,他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抬起她的腿,让她坐在了他腰间。
女儿家双眸微微睁大。
下一瞬,他便轻咬了她一口,深深吻住了她,学着她以前那般,把唇齿间的齁甜味,通过搅弄,尽数延到了她的樱唇里。
他以前是一点儿都不吃糖心的。现在能吃这么一碟,大部分都是女儿家恶作剧,给他喂出来的。
她素是知晓他脾性不柔,闹了别扭,也从不敢与他硬碰硬。
他基本不太说软话,哄她,都是通过抱在怀里,吻到她没脾气。
是以,每逢他惹了她不开心,她不哭不闹,就安安静静到厨房做一笼子豆沙馅的点心,含在嘴里,只要他想亲她,就得忍受这股子甜腻腻的味。
其实女儿家的唇齿也是香甜的,只是甘如清泉,从来没有齁甜气。
他不擅长哄人,只能蹙着眉心,接受她的戏弄。
这回,她亲也不肯让他亲了,直接端来了一盘子点心,让他自己意会。
男人低头紧紧含着她的樱唇,覆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越想越气,又气又无可奈何,忍不住朝她莹润的唇珠,又咬了一口。
他斥道:“不就几棵树的事,至于气这么久?”
兰殊努了下嘴,偏头不看他,鼻尖逸出了一丝娇嗔。
便是前两天,王府主厅门前的老樟树寿终正寝了。
平白多出一块空地出来,秦陌让元吉去寻几棵上好的白玉兰,兰殊却想种风铃木。
尤其想种黄花风铃木,一到春天,便是一派明媚的鹅黄色。
秦陌不喜那样花里胡哨的颜色,感觉种在正厅门前,颇失了端庄肃然,一下否了她的提议。
他话说得不太委婉,语气也失了妥当,不小心叫兰殊误以为他在暗讽她不端庄,便在心里,怄到了现在。
桌前,男人见她又不睬他了,只好将她抱在了怀里,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脸颊,“我已经叫人把你要的树寻来了。”
他的声音总是冷硬的,目光却在她恢复的笑容间,逐渐柔成了一滩水。
女儿家眉眼彻底舒展开来,主动啄了他的下巴一下。
他的眸眼愈暗,将她揽腰抱起,摁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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