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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没人会知道他们今夜会面一事。
兰姈一下屏住了呼吸,更加动弹不得了。
赵桓晋见她警惕地将他望着,不敢离去,又不敢上前,轻笑了下,只好“得”了一声。
“不愿陪我看戏,可以。”赵桓晋拿起了桌上一枚糕点,道:“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糕点,你吃一个,我就帮你。”
他这口气,像极了少时他央着她收他礼物的样子。
可下一句,那沉下的嗓子,又像极了现在的他,“怎么,玉裳的安危在你眼里,连一个糕点都抵不过?”
兰姈的心乱的犹如打鼓一般,默然了许久,最终,来到了桌前。
赵桓晋将那熟悉的鹅梨饼子递向了她,“放心,还是你喜欢的味道。”
兰姈的手迟迟没抬起来,赵桓晋递来的手十分有耐心,见她不接,一直也没有放下,端着就是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兰姈皱着眉心,默了半晌,猝然伸出了手。
她自是抓得极快,可赵桓晋还是轻车熟路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只听他蓦然笑了起来,“你怎么还是逃不掉?”
兰姈一下慌了神,猛地挣了挣,他却拽着不放。
兰姈的心口隐隐颤栗,只见赵桓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上,仔细看向了那一块发红的烫伤。
男人的眸色倏然凝住,狠狠发沉。
兰姈又挣了挣,赵桓晋并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弯腰低头,朝她手背亲了一口。
兰姈目光一滞,不由心跳加快,吓得手一缩,挣扎更甚。
这一下,赵桓晋倒是松开了她。
兰姈扭头便逃出了厢房。
赵桓晋凝着那落荒而逃的残影良久,朝着门口,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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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马车于大理寺门口停下,兰殊拿着秦陌借给她的通行令牌提裙下车,正好看见了兰姈在门口接玉裳出狱的画面。
本是从玉裳屋里搜出的赃物,案情直接明了,昨晚深夜,大理寺的卢少卿,忽而敲响了郑府的门。
郑祎见官差临门,一开始还以为是兰姈寻了人从中作梗,多生事端,就要不高兴。
卢少卿解释是因为他发现玉裳窃取的物品中,有一支金簪,与他近日调查的一件命案有关,这会儿是公事公办,特意入门探访,找寻线索。
婉月敛身站在郑祎身旁,听到命案一词,手上的绢帕抖落,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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