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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休沐,姜荣生也在的,文氏留她在一起用早膳,或许也是在姜荣生面前做做表象。
饭桌上,姜稚衣挨着姜昭昭坐在一起,随着丫头来往,光是早膳桌上就摆了七八来道菜。
姜稚衣看了一眼,多是她从不曾见过的,烹白肉,玉兰片,肉山药,又低头看着面前小碗上的鱼翅汤,从前也只听说过。
她的院子送来的早膳通常是红枣粥或小米粥,两道素小菜配一肉菜,姜稚衣本已觉得吃不完,原来二院里更甚。
听说各房要吃好的些都会给厨房每月递银子去,送她那去的,应该是基本的分例。
菜上齐了,姜荣生先动了筷,姜稚衣看着其他人也动了,这才去拿筷子。
再看屋子内角落处的炭火,她记得这里更早些就开始生炭了,她也打听过,侯府里要入冬后才给各院分,只是现在早已入冬,她的院子还未来炭。
饭时都没有说话,饭后又净口洗手,丫头送来毛巾擦干,一套下来,外头已是大亮。
姜荣生看着姜昭昭笑道:“你们两姐妹平日里也该多热络的,昭昭,带你三妹妹去你院子里说说话,往后你们各嫁了人,也多来往才是。”
姜昭昭自来对姜稚衣瞧不上眼,听了父亲的话本是想也没想的要拒绝,可又想到母亲和祖母的话,万一姜稚衣嫁给张廷义不念亲情,对付自家人坏了事,也就忍下了话。
虽说她瞧着姜稚衣那谨小慎微,不声不响的样子也没那个胆子,但母亲和祖母对她吩咐了好几次,她也只得收收脾气。
她朝着姜稚衣露出一个笑来:“三妹妹要去我那儿坐坐么?”
姜稚衣看着姜昭昭从来倨傲的眼睛,自小在府里被宠着长大,金娇玉贵,带着几分傲气,喜怒都在脸上,今日会忽然对她好颜色么。
她将帕子捂在唇边轻轻咳了咳,细声道:“昨夜回来路滑,差点摔了,伞也落了地淋了些雨,应是染了风寒了,我怕给二姐姐染了病气,等我好了,下回再去二姐姐那去吧。”
姜昭昭本就是做做样子的一问,她与姜稚衣之间可没什么可说的,也算姜稚衣识趣。
倒是姜荣生听到姜稚衣病了,上前关心了一句:“风寒可严重?我待会儿叫府医去给你看看。”
姜稚衣目光扫过文氏脸上的神色,又看向姜荣生摇摇头道:“不过是稍咳两声,一两日就能好了,也不碍事的。”
姜荣生这才点点头,又道:“你的身子同你母亲一样有些柔弱,得了病可不能拖,要是严重了,便记得来给我说。”
姜稚衣乖巧的应了一声,一低头的瞬间,余光处见到文氏发凉的目光,又告辞退下去。
刚才文氏那眼神不可谓不冰凉,像是一把刀,要将姜稚衣脸上划一道口子出来。
她出到院子外头,心里仍旧生冷。
这头姜稚衣刚走,文氏就叫姜昭昭先回自己院子里,紧接着姜荣生的耳朵就被文氏给揪住往里头屋子走:“好你个姜荣生,原来这么多年你还记着那贱人是不是。”
“我当你怎么对那个小贱人这么上心,原是心里还挂念着当年韵事呢。”
姜荣生哎哟着被拽进去,紧接着里头就传来一声声伏低做小的讨好声。
院子里的丫头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总之没一会儿功夫,二夫人就会被二老爷哄的浓情蜜意。
到了半上午的时候,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过来传话,姜荣生掀了帘子出来,听罢又摆手让丫头先回去回话。
后面出来的文氏朝着姜荣生问:“这时候老太太叫去正堂做什么?”
姜荣生皱眉:“还能为什么事儿?自然是为许二的事了。”
说着他又冷哼一声:“这般兴师动众,我还不知晓他们永安侯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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