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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帮人也未免太霸道,太狠毒了。”
“一言不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军中之地,若是有点口角就动手,那成什么样了。必须严惩才行!”
有谷天池领头,站在远山楼一方的人都纷纷附和。一时指责声宛若潮起。皆是众口一词。有北郡宗门弟子的反驳声,也被淹没其中。
喧嚣声中,包守义,郑秋研等云景门弟子垂着手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但悄然对视之间,眼中都闪过一丝得意。四周人群则面面相觑,都为苏家子弟捏了一把汗。
不得不说,谷天池是老奸巨猾。
宗门弟子之间发生冲突本是常事。若是在江湖,打死打伤都各安天命。但在军中,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如今云景门这边,有身为夏州顶级宗门的远山楼出面,且避重就轻地将双方的冲突起因,归为口角之争,而将重点落在了下毒手这一点上。
这就对苏家不利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军中规矩通常都更重结果。怎么起争执不管,觉得受了羞辱就骂回去。但动手,还把人打成这样,那就不可接受了。
但大家想要反驳谷天池的话,却又无从反驳。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事实也的确如此。
因此,在大伙儿看来,即便有寒谷护着,苏家这几个子弟只怕也不好过这一关。一旦韩禄衡震怒之下,偏听偏信,搞不好墨湖剑派和苏家都会受到牵连。
军中可不讲道理。遇见这种事情往往是杀一儆百。
“哦?”韩禄衡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寒谷这边。
孟樵夫正要说话,却见韩禄衡直接跳过了自己,把目光投向苏道山,问道:“是这样么?”
“这位谷先生的话,不尽不实,避重就轻,”苏道山一脸的光明磊落,彬彬有礼地拱手道,“事实并非如此。”
“那你说说。”韩禄衡道。
“禀将军,事情起因,首在于此女品行不端,言辞轻佻,嫉妒家姊美貌,妒火攻心之下当众以言语羞辱家姊。其用词恶毒下流,”苏道山伸手一指郑秋研,一脸痛心疾首,摇头道,“恕学生难以复述。”
“嗯,来之前,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韩禄衡扭头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白的郑秋研,又看了看苏与,仿佛评判什么一般点了点头,对苏道山道,“听说你姐姐先出手,打了她一耳光?”
旋即,不等苏道山回答,就问道:“打着了么?”
这一刻,谷天池,王永良,柯立志,包守义,郑秋研等人,都霍然看向韩禄衡,神情惊疑不定。
苏道山心头一动,有所猜测,旋即飞快地拱手道:“并没有。”
“哦?”韩禄衡目光冷冷地扫了云景门众人一眼,口中继续问道,“那又怎么打起来了?”
苏道山指着马文瑞道:“乃是此人先出手,抓住家姊之手,出口轻薄,家兄见状出手解救,这才爆发冲突。不过家兄只是略作小惩,并未过多追究。却不料云景门恼羞成怒,其亲传弟子包守义趁家兄不备,出手偷袭……”
“这么说来,骂人是他们先骂人,出手也是他们先出手?”韩禄衡嘿了一声,把目光投向包守义,“还偷袭?”
“正是!”苏道山道。
两人一问一答,四周众人早已经变了脸色,一时骚动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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