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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将嘴角压了回去,替对方解释:“话不是这么说的,少年慕艾,这王生看苏姑娘恰恰说明他动心了啊,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惊扰人家,更无轻薄不敬之意,怎么能说是放荡?”
秦峫似是被堵住了话头,隔着人群盯着那王生看,片刻后才开口:“就算他方才说不上放浪,也不合适,你看看他这身无二两肉......”
“人不可貌相,他在国子监中,教授的正是骑射一课。”
秦峫:“......国子监是清水衙门,俸禄......”
“他家有祖产良田百亩,铺子数间,不靠俸禄过日子,足以供养家人。”
“......那这官职也太......”
“我昨天才见了祭酒,说要将他升任监丞,只在祭酒之下,与国子监而言也算是高官了。”
秦峫一连几次被堵住了话头,脸色隐隐发黑,这付谦怎么回事?这般为那姓王的说话,莫不是与他有什么私交?
可他现在却顾不得质问这些,满脑子都是找茬的念头,他想了又想,终于一道亮光闪过脑海:“你先前不是说朝中官员重脸面,那他......”
付谦方才将秦峫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憋笑憋得几乎要抽筋,打从罗夫人死后,他多久没见过秦峫神情这么丰富了?
简直要笑死他了,可他必须忍耐。
“这就是我说最合适的地方啊!”
他猛地一击掌,借着掌心的痛楚艰难忍住了嘴边的笑,“当年王家当年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他是被家中小夫人养大的,所以旁人兴许会对苏姑娘的过往指指点点,可他不会,你说这不是绝配吗?”
秦峫彻底没了言语,一张脸却变幻不定。
付谦凑过来,故意问他:“子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合适吧?”
秦峫仍旧没言语,拳头却越握越紧,付谦一低头就瞧见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心里一乐,琢磨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再次开口:“你这口口声声说要把人嫁出去,怎么现在找到了合适的人你却不见半分高兴呢?”
秦峫被这话说得回了神,却是下意识反驳:“谁说我不高兴?”
只是话音落下不用付谦拆穿,他就自己察觉到了心口那挥之不去的不痛快,再看那王生的时候,厌恶便越发明显。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满心都是茫然。
付谦却是恨得直磨牙,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非得逼我用杀手锏是吧?
他用力咳了一声:“那这么说,你也觉得很合适了?那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他们聊几句吧,这么多人都在也不会传出去不好听的,若是两人志趣相投,说不定你将军府过两天就能办喜事了。”
秦峫顿时神情一凛,让苏棠和外男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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