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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侮辱吗?前桥可没觉得。将手一摊,笑嘻嘻地喝了酒。天已经聊到这份儿上,再没法继续,她们结束宴饮,各自回去。
辛苦灌了一耳朵垃圾,也不知道施克戎那边进行到哪步了。前桥猜测着可能的结果,一边快步赶回,却在房门口站住脚。
施克戎不在别处,就在门口坐着呢。他抬头,何其无辜地看着前桥,连带他身边四个捕快也一齐向她看去。
前桥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只有“一成把握”,这是被发现了?
——
“家主回来了?”
施克戎起身,面对着前桥,却更像对身边几人说道:“那我进去了。”
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她莫名其妙地带着施克戎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再也忍不住疑惑,问道:“你被发现了?”
“没,但他们的确在怀疑我了。”施克戎说着打开衣怀,拿出一张迭成小块的信纸,“属下未完成任务,还望家主恕罪。”
“怎么回事?”她又问道,“这是什么?”
她接过那信纸方块,在手中展开,听见施克戎道:“里面也有人把守,口供大概在最深处的牢中,属下实在没法进入,只能潜入无人的起居室搜查一番。在渣斗中找到它,似乎对家主有用,就拿出来了。”
那是张被撕了一半的纸,前半截空着,只在最后写了一行字:“儿安好,母勿忧,一切顺利,不日将回都。”接着是落款“征儿顿首”。
征儿?这是老月豺的真名吗,还是别人写的字条被他截获了?
前桥无法比对字迹,亦不能确定写字之人就是他。但如果“肖俦”是他的假名,难道官员的身份也能仿造吗?这人是怎么在望迁呼风唤雨的?
她摆弄着空白的那一截纸,喃喃道:“为什么前面要空这么多行?他先写了结尾,以后再补前面吗?”
施克戎解释道:“前面不写,是为卷成纸卷后,不会将字迹磨损。”他将纸条卷好,用空白的部分包住字迹,示意给前桥看,“或许想用鸽筒传书,又不知为何不想发出了。”
看来这大概就是老月豺自己写的,不然不会出现在起居室的渣斗内。前桥又问:“说起‘征儿’两个字,你能想到谁?”
施克戎摇头:“属下不知。”
这应该是个关键情报,却少了几块拼图,暂时派不上用场。前桥手握纸卷,沉思一会儿,对施克戎道:“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将右手袖口卷起,露出腕上青紫色的痕迹。施克戎见之一愣,因为已经快到中毒第四日,原本应在手臂过半的毒瘢,却只蔓延了寸许。
“家主,这是……”
前桥道:“虽然无法根除,但我或许找到了抑制毒性的方法。现在需要你用易容术帮我补全,做出毒瘢正常延伸的假象。”
施克戎道:“补全不难,只是……家主用了什么方法抑制毒性?”
用了什么方法?还不是电力充盈的手环。她日前看到颜色没有扩大就开始怀疑,现在左手腕上淡淡的青紫都已尽数消退,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手环的功劳。
虽然不知能否完全根除毒素,但相信何缜的电量和能与诱荷沟通的手环,远比相信老月豺靠谱很多。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你就当我是误打误撞吧。”
施克戎不再发问,拿出工具在她手臂上描摹,前桥感慨着拥有一门手艺可以走遍天下,同时也疑惑。手环如果再次保护了她,为什么上一任“充电宝”是赵熙衡呢?他明明在伤害魏留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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