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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正道中人,最重面子,要保持面子上不能沾一点灰尘,而要想养好这点面子,自然得有里子维护住,去做面子不能做的事情。
面上的伤,里子得承受;面子上的仇,里子得去报;面子上的丑,里子得去兜着,那问题来了,大家都想当面子,谁来当里子?”宣景笑着看向朱温,让朱温心里一突,迟疑道:“我?”
“以前年景好的时候,咱们这里的规矩是谁当了观主,成了那光鲜的面子,那其他师兄弟自然得是里子,帮助将观主的面子打理干净。
在仙家洞府中,那就是随侍修士、护法灵将、守洞妖灵等等在做这里子了。”
“大师兄,这些都是真的吗?为何我从未有听闻过,师傅在生前也从未说过这些事情。”
“哈哈~”
宣景忽的大笑,道:“师傅当然没有说过,这只是我自己总结领悟到的一些道理。”
正在朱温松气之余,忽听大师兄再道:“三十年前,牡生星君那头坐骑「蟦圣」又思凡下界,在咱们谷禾州之西南施展神通,令一化外小国十二年不雨。
这事说起来是那一蟦圣屡次思凡下界为祸,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事的根上在于那小国的国王不礼敬牡生星君,不重视对南斗星君的香火祭祀。
你瞧瞧,这就是里子的好用处。
今日我不应金童所求,焉知他的里子会不会对我这有碍面子的人出手。
朱师弟,你得明白一些事,成了里子,那不是坏事,最怕的就是活到最后,面子成不了,里子也不是,那这一辈子就真没价值了。”
朱温似懂非懂的,按照大师兄的这一面子里子的理论说道:“那现在大师兄和张师弟都是要活成面子了?”
“我不行,放在几代前还成,现在的鹤观撑不起一张面子。”
“那师弟?”
“现在还不知道,得看他这面子上有多少光,面子下又有多少里子撑着。”说到这里,宣景忽然笑了起来,“师弟为何还不明白,如今的鹤观撑不起我,自然也撑不起他。”
“一定还有办法。”
朱温有些急躁,他不知道其它的,但是知道如今鹤观这面子,须得大师兄和小师弟一起撑着。
“办法是有。”
宣景点头道:“在鹤鸣方中有一方煞潭,为本方内的灵山「雁虚山」中的地脉所化,百多年前太平山中的陆道君曾前去那山中煞潭内取一株化毒的奇草,因而同那山中潭内守护奇草的「石烟毒鼍」斗过一场。
那一场斗法导致煞潭崩毁,地脉都差点翻了身。
如今许多年过去,煞潭应是恢复了几分,足够金童取煞降龙了。”
“效果比之福地灵穴如何?”
朱温问道。
“你可听说过‘灵山建洞,福地立派。’这一句话,这话就是说灵山下的地脉阴煞足够一洞师徒的修行传承,而福地灵穴地煞,支撑得起一个宗门的修行传承。”
朱温喜道:“我这就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师弟。”
在朱温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大师兄和小师弟关系破冰,那他们鹤观迟早能重新复兴。
在朱温走后,宣景从袖中抽出一张信件,一张被看过多次的信件,上面依稀写着别离日久,感念师恩.太岁芝童等等的话语。
“师弟,这次事情过后,鹤观在你心中的份量能有师傅的.十分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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