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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瞪着剩下的右瞳的,泪水从爬满血丝的眼眶流下,憎恶的瞪着南永宁,愤恨又大怒的喊到声嘶力竭,“我的丈夫,慕军的左副将,他一生赫赫战功,救了无数的人,偏偏救不了他和他的儿子。那时我怀有身孕,医师说是龙凤胎,听闻慕军失踪之事,我两个孩儿胎死腹中,我因情绪失控,悲伤过度,撞瞎了一只眼睛。后来,我与婆婆变卖家产,面朝永恒神庙,从北洲大地,三步一叩首跪地而来,只为给夫君祈祷,这祈祷有何用?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怎么能把我夫君的骨头挖出来做成骨鞋?”
八旬老人如行尸走肉般,浑浊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恨,没有怒,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妇人尖叫一声,朝南永宁冲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南永宁的腿部,硬生生的扯下来了一块肉。
“我一双儿女未曾出世,我的夫君一生骄傲死后被人做成骨鞋踩在脚底那么卑微,此恨如何能休?就算你南永宁化成灰,也一笔勾销不了,我要生生世世不得往生轮回,哪怕昼夜为畜生道,也要时时刻刻啃你的骨头吃你的血肉。”妇人凄惨的叫喊。
她对南永宁又捶又打,如最原始的野兽,发泄内心最深的愤恨。
忽而,一股力量,将她缓缓的带到了后方。
“谁?谁要阻止我?”妇人瞪着眼睛歇斯底里的问。
“你的夫君,可是慕军左副将莫南归?”
说话的人,是个身穿黑袍有帝王之气的男子。
那双紫色的眼眸,明明平静如水,却有着大海无量的汹涌。
周围的刑罚者、平民武者,乃至于王孙贵族,都会尊称他一声剑帝。
见此,妇人的情绪缓和了些许,多了点敬重。
“莫南归,正是我那可怜的夫君。”妇人含泪说道。
夜墨寒将一个簪子递给了妇人,“莫左副将的元灵,存留在这法器明华簪内,元灵原先被束缚禁锢,终日承受痛苦,用了九幽秘法,才得以自由,奈何夜某实力有限,无法为莫左副将恢复人身,但明华簪是九万年前留下的上九品法器,莫夫人若以精血与明华簪契约,神识可入明华簪内与莫副将相见,平日也能用神识传音沟通,只不过莫夫人您每日进明华簪的时辰有限,至多一炷香的时间,但往后莫左副将的元灵若是休养得很好,夫人您进入明华簪的时间也会随之增加。夫人且看,可愿接受此簪?”
“我夫君的元灵,真的在这里面?”妇人喜极而泣。
八旬老婆婆的眼睛里有了细微的光。
“千真万确。”夜墨寒点头道。
妇人捧过明华簪,快速用精血契约。
她将明华簪贴合在自己的脸颊,闭上眼睛听到了神识深处丈夫的声音:“阿雅,是你吗?”
“南郎......南郎......”女人阿雅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明华簪内是她苦苦期盼已久的南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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