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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晚年,鲁赫桑退休告老,寓居翡翠城后,他的军事思想就变得保守落后,一直被人诟病嘲讽,说他年老志衰不思进取,被一身的病痛噩梦吓破了胆,雄风不再。”
“《至上略》就是他未完成的遗作,跟他其他运筹帷幄,谈兵论战的著作比起来,这本书讲的不是如何打仗,而是如何避免打仗——这年头,可没有太多人愿意读了。”
宴会厅里传来一阵大合唱,似乎争锋宴已经到了高潮。
“额,对,没错,”泰尔斯咳嗽一声,“就是这样,额,很符合翡翠城的现况,你们不兴兵锋,不行险着,不起大事,却让所有想要啃下这块骨头的豺狼虎豹们无从下口。”
嗯,这么形容国王,是不是有些不敬?
詹恩面沉如水,并不作声。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是我。”
詹恩终于开口了。
“什么?什么不是你?”泰尔斯疑惑道。
“我是说,不只是我,甚至不只是我父亲。”
年轻的公爵来到泰尔斯的身边,跟他一起望着空明宫下的万家灯火:
“你今天所见到的,是从一百年前贤君开启的星辰黄金时代始,从被人人嘲笑笨拙、说他鹦鹉学舌的‘鹦鹉公’费德里科公爵起,经过足足六代凯文迪尔,七位南岸公爵,无数仁人志士齐心协力,是他们固守一隅却目光长远,韬光养晦以潜移默化一个世纪之后,所铸就的王后之城。”
一百年。
六代人。
七位公爵。
泰尔斯微微变色。
他明白了什么。
“鹦鹉公”费德里科,“无剑的元帅”鲁赫桑。
原来……
贤君闵迪思三世。
他不是那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里,唯一的伟人。
“汝心繁冗,”詹恩勾起嘴角,向着整座翡翠城举起手臂,“而此宫空明。”
詹恩冷眼瞥向泰尔斯:
“它比起你们辉煌久远的璨星王室,比起自贤君以降的永星城,比起沉疴难起的复兴宫……”
“何如?”
------题外话------
月底了,我都这么肝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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